卻說在經曆八個月之後,荀清他們終於踏上大不列顛的土地。放眼望去都是不一樣的建築和風情,這一路行來,有到港口荀清總是拖著裴雁下去遊玩,不管這個地方是不是他們完全陌生的,語言也不通,但是荀清總是有辦法和他們用肢體打交道,最後將自己從前一個港口買來的東西賣掉。
荀清也許就是那種天生就是個經商的料,所以這一路行來,那些陌生國度的語言,竟被他學了一些,偶爾還能吱吱說兩句。裴雁可是一句也學不來,聽著直發愣。
呼吸著潮濕的空氣,裴雁放眼打量這個他們曆經八個月才到達的國度。荀清推她道:“走啦,跟著他們一起。”
裴雁這才跟上他的腳步。回頭來和幾個姑娘招了招手。雖剛開始在船上彼此都不怎麼說話,但時間久了,難免也生出一些感情來。尤其和沛瑜,幾乎是無話不說的好朋友。自從那次荀清拒絕帶她一同出去之後,沛瑜也是個明白人,刻意地保持著距離,有荀清的地方也不再出現了。
荀清和她說,“等下我們不定還得去皇宮。欣賞欣賞他們國外的皇宮是什麼樣的。”
裴雁點了點頭。
果然和荀清說的那樣,有大不列顛的官員來歡迎中國派來的使者以及他們這些送去刺繡交流的人員。一個個地握手,輪到裴雁的時候,裴雁看著那人伸出來的手,猶豫了半天才伸出手來。他輕輕將她的手一握,還順勢低頭在她手背上吻了一下。
裴雁嚇了一跳!趕忙將手縮回來。連旁邊的荀清也想要出手製止,卻聽見那人用生澀的漢語說:“歡迎你來倫敦。”
裴雁紅著臉,氣呼呼的。這個人怎麼這樣,見麵握手就算了,還親她的手做什麼!竟然大庭廣眾之下占她便宜!他很快從她身邊走過去,和沛瑜握手,有了裴雁的前車之鑒,她還哪裏肯伸出手來,硬是把頭捂在身後,搞得那個洋人也很尷尬。
有個外國人過來在他耳邊說了幾句,他方才恍然大悟的樣子,笑笑對裴雁道:“失禮了。”
聲音比唐古拉的還生硬,聽起來尤其搞笑。裴雁卻不大喜歡他,隻因他的唐突。到了他們給安排的住處,裴雁的手已經叫絹子擦得通紅。沛瑜笑她道:“你就當了第一個倒黴的人。誰知道他們這裏竟是這樣的,隨便看到誰也親手吻臉的。”
裴雁拿水洗了,方覺得幹淨。“可不是,這是什麼習俗啊!”心裏還想著如果他敢親她的臉,指不定她會給他一腿。那樣一來可就尷尬了。
等用過午餐之後,他們果然進了皇宮。當然一些大臣才能見皇帝,他們這些無名小輩是見不著的,隻不過四處走走看看,安排教一些歐州的侍女學刺繡,在這裏呆三個月左右。
好在並不限製他們出入。荀清一空閑下來就來找裴雁出去玩,“快點兒,咱們去撈錢。”
“撈什麼錢?”裴雁剛剛洗的頭發,還沒有幹,披散在肩頭。
“等下你就知道了。”荀清看著散發的樣子,微微一笑,心湖微漾。她這樣真嬌媚,真好看。
裴雁看他這樣瞧著自己,有些不好意思,要拿梳子把頭發挽起來。荀清拉她道,“頭發還沒幹呢,紮起來小心頭疼。你看這兒的姑娘頭發散著也無礙,就這樣吧。”
裴雁想想也罷,隨他出門。荀清不知從哪裏弄來的馬,翻身上去伸手向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