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歸說,楊淩一直躲著劉益,在各種場合。
不是討厭,是不知所措,他不懂要如何去麵對,事實上,白樺對他是構不成威脅的,很多東西他可以聽別人的,感情不能,感情是自己的,他知道。
但他不止躲著,他還老對著別人歎氣,對著食物歎氣,有時是對著牆壁歎氣,飯也不怎麼吃,白樺看不下去了:“不小心看見他你躲,他來找你你也躲,電話不接短信不看,吃個飯都不香,看見你就來氣,我陪你去攤牌。”
上島,晚上8點。
角落裏坐著三男一女,劉益、楊淩、白樺和胖子。
楊淩不滿了:“死胖子,你來幹嘛,什麼事都有你的份。”
胖子扮相斯文的喝咖啡:“我平時怎麼教育你的,說話要有禮貌,事關你的感情大事,我不出麵成麼。”
楊淩抓狂:“你就那麼愛演我媽,你都不用做生意了嗎?”
胖子抓住楊淩指著他的食指,輕輕放下:“生意事小,孩子的終身幸福重要。”
楊淩無語了,轉頭撲倒白樺身上:“大姐,救救小弟我吧……”
白樺一把摔開:“我不是你大姐!”
楊淩個個求助無門,隻能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劉益,劉益歎氣,楊淩才想起來自己躲他來著,臉紅低頭,沉默。
白樺看看失落的劉益,又看看沉默的楊淩:“有些事我本來不想管,你們要沒到這份上也就算了,但如果你們在一起的話,楊淩遲早遭罪。”
“我還沒答應和他在一起,我們隻是朋友……”楊淩控訴。
白樺橫了他一眼:“閉嘴!”
楊淩委屈的低頭,白樺繼續:“劉益,你自己解釋吧,我怎麼認識你的,如果你連這種事情也不打算告訴他,說什麼我也不會把男朋友讓給你。”
劉益深深看了楊淩一眼,說:“白樺是我前女友的妹妹……”
楊淩傻了眼了:“什麼?你有過女朋友,那你也不是GAY了?那你幹嘛招惹我?我看起來很像女人嗎?”還沒說完就打算往外走,被白樺一把拽住:“回來!都不聽別人把話說完。”
楊淩不依,白樺盯著他說:“坐下!”楊淩隻好乖乖坐下。
劉益繼續:“我前女友叫白琳,是白瑾和白樺的姐姐,五年前她先向我表白的,我們就在一起了,我全家人都很喜歡她,我也以為我會和她結婚……”
楊淩很難過,他以為劉益是全心全意喜歡自己的,現在卻被迫聽著他的情史,聽著他和別人的甜蜜,他覺得自己像個小醜,小時候是這樣,長大了也是這樣,不懂得看人,直到被傷了被愚弄了才醒悟,他難過的無法自已,漸漸紅了眼眶,淚水在打轉,眼看著眼淚就要這麼直嘩嘩的流下來,劉益突然伸出手握住他的手,他努力掙脫,卻被握得更緊,他抬起頭,發現劉益就那麼溫柔的看著他,劉益笑了一下,繼續:“可是兩年前,我確定了我是個GAY,我不能欺騙她,我和她坦白了,我對女人沒有感覺,其實她自己應該也猜到的,我從不曾主動吻她,對她的各種誘惑無動於衷,但她不願意分手,接著我就和家裏出櫃了,我家在加拿大有些產業也有些聲望,對於獨子喜歡男人這種事情他們無法接受,事實上,當時我隻是確定我是GAY,而沒有喜歡的對象,但我希望自己對家裏坦誠,可是他們希望白琳能改變我,於是火速替我籌辦婚禮,我以種種方式抵抗,最後的結果是我被逐出家門,和家族脫離關係並凍結我所有資金,是希望我乖乖就範吧,可我沒有,我選擇了回國,先後找過很多工作,我的文憑還是挺管用的,隻是不得不說,白樺你家族真不是一般的強悍,你姐姐硬是從中阻撓,我的工作換了一次又一次,如你們所見,我現在就任某公司的銷售總監,我以為我要很多年才能碰見讓我動心的人,這時楊淩你出現了,剛開始我也以為你正好是我喜歡的那一型,可以試試看,但幾次接觸下來發現,我不能容忍別人靠近你,我這麼多年來的風度,就連和家族對抗的時候風度都不曾失掉,唯有你,我常常無法控製我自己不去吃醋,你忍心,就這麼一直躲著我。”
楊淩臉燒得跟什麼似的,隻聽到白樺說了一句:“傻子!”也不知道在說誰。
劉益從坦白從寬轉變到再度表白,那麼的天衣無縫,白樺聽出來了卻也沒有阻止:“楊淩,他就那麼些破事,你自己考慮清楚。劉益,我也不瞞你,我隻是楊淩名義上的女朋友,因為我被一堆男的煩不勝煩,偏偏我喜歡的人不開竅,所以,楊淩就隻是個擋箭牌,但白瑾是我哥,他在罩的人多少我也有份,而且楊淩在這方麵從來都是不會想的,既然我哥不在,我這個名義女朋友當然要管。”說完看著胖子,“倒是你,你到底幹嘛來的,為了喝咖啡?”
胖子依然寵辱不驚:“這隻是其一,我呢,是來做目擊證人的,順便勸告劉益兄弟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