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麻老爺感到詫異,四周的人感到駭然,就是白衣少女和綠衣少女,也暗暗驚訝:這少年是哪一門派的弟子?練的是哪一門的邪功?白衣少女熟悉各門各派的武功,就是看不出少年一身武功的底子。但可以肯定,這少年練的絕不是金剛罩類的武功,也不是少林寺金剛不壞體的神功。
柳三劍問:“你還打不打?不打,我們可以結帳了,你不多不少,一共打了我二十八拳,合共五十六兩銀子,加上剛才的一百二十二兩,就是一百七十八兩白銀。另外還踢了我八腳,一腳算四兩白銀,八四三十二,總共是二百一十兩銀子,我沒有算錯吧?”
“你想訛詐我?”麻老爺說。
綠衣少女說:“人家怎麼訛詐你啦?你打了人家二十九拳,踢了八腳,不算數嗎?”
柳三劍說:“你不給也行,那就給我打二十九拳踢八腳。”
麻老爺說:“你,你敢打我?”
“你敢打我,幹嗎我不能打你?”柳三劍說完,“呼”的一拳,就擊在麻老爺的胸口上,“喀嚓”一聲,麻老爺的胸骨似乎斷了兩根,打得麻老爺殺豬似的慘叫起來。柳三劍又是一拳,擊在麻老爺的左腮上,打得麻老爺一口鮮血噴出,大牙掉下了三顆。
這隻是刹那間的事。柳三劍又揪起了麻老爺:“我才打你兩拳,就鬼叫連天,我還有二十七拳沒打哩!”
麻老爺急忙叫道:“我的小爺,你。你別打了!”
“哦?那你給我銀子?”
“給。給,我給。”
“好!那我少算你四兩,二百零六兩,拿出來!”柳三劍年紀不大,但對數目分外分明,計算得比任何人都快,一分不少,一分不多,似乎是個理財能手。
麻老爺感到保命要緊,慌忙對店裏的掌櫃說:“快!快交給他二百零六兩銀子。”
掌櫃進店不久,便捧出一盤白花花的銀子,戰戰兢兢地放在地上。柳三劍看了一眼,問麻老爺:“你知不知道本少爺為什麼要你的銀子?”
綠衣少女笑道:“這不是你的挨打費嗎?”柳三劍的舉止,引起了她極大的興趣。
柳三劍笑說:“什麼挨打費?本少爺是找機會讓這姓麻的贖罪。”
“贖罪?贖什麼罪?”
“這姓麻的作惡還不多嗎?!”
“所以你讓他贖罪了?”
“他不願贖,我隻好代勞了!”柳三劍說完朝人群中說,“範老爺子,不用害怕,你出來一下。”
“是!”
一個身材佝僂的老頭,帶著一個麵容憔悴的小女孩走出來。柳三劍問麻老爺:“姓麻的,你認不認識他們祖孫倆?”
“這……!”
柳三劍繼續說:“人家祖孫兩人,隻不過是江湖上賣唱為生的窮苦藝人,來到這飯店前賣唱,討兩個賞錢,無力向你交納什麼地頭費。保護費,你不但命惡奴將他祖孫兩人痛打一頓,連人家的一把二胡也踩爛,趕出了鎮子,要不要賠償?”
麻老爺和眾惡奴作聲不得。柳三劍喝聲:“你賠不賠償?”
“賠!賠!”
麻老虎說:“求。求。求少俠饒我一命。”
“你想活命,快命人回去將搶來的女子全部放了回去,每人給一百兩銀子,並且今後不得再橫蠻霸道,欺淩鄉裏。不然,我再斷你們一條腿,代你們去辦。我代你們辦,不單放了那些女子,還散盡你所有的家財,連房子和這一間飯店,也一把火燒了,你選哪一樣?”
“不,不!我放了那些女子。”
“好!”柳三劍一指店掌櫃,“你快命他去辦,我在這裏等著。”
“是!”
柳三劍這才滿意地點點頭放了他。說;下次再讓我知你橫蠻霸道,非打斷你兩條狗腳。
柳三劍笑說:請問姑娘芳名。
白衣少女含笑說:小女子安軍芳。
綠衣少女笑道:我叫翠霞。
原來是碧雲山莊的碧柔仙子。
在下柳三劍。
安軍芳微笑說;仙子,不敢當。
柳三劍說;碧柔仙子從雲南來到杭州,不知為何事呢!
安軍芳一笑說;這位公子你是不是管得也太多了。
柳三劍一下臉紅說;是在下多言了,如果碧柔仙子沒什麼事,在下先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