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義雖然心裏讚歎,但是也不用和他客氣,他淡淡道:“我這裏有大約價值千枚靈石的物件,要和你們談一談”。
那青衣侍者聽聞此言微微一怔,仔細打量了馬義的一下,見判斷不出對方深淺,便也慎重了幾分,隨即就將馬義引到一處靜室。
這靜室布置的卻又是另一番味道,簡單來說就是樸素。馬義咋麼著眼琢磨了一下,便不禁暗讚這家店主真會揣摩人心。
修道之人,尤其是修為越高之人,往往都是些常年清修的修士,一些世俗的繁榮富貴、花團錦簇往往會被他們厭惡。就好似時間長了會被沾染俗氣,以至於影響修行一樣。但是這等人物,都是眼高於天之輩,又不能陋室粗茶的接待。所以說這種布置的樸素又整潔的靜室,還真是合乎修道之人的心思。
馬義琢磨著:“能被帶到這靜室來,看來對方應是挺重視我呀?”想著,便不由對那侍者高看了幾眼:“一個練氣期的修士,就能有這等眼色,看來還是有些不凡”。
不過片刻之後,便有一中年人快步走進房間,就見這人龍行虎步而又英氣內斂,馬義一掃之下,便明白這是個頂尖的武術好手。這倒是有些出乎馬義的意料,這麼大的樓閣,居然沒幾個高級修士,反而是些普通人居多。
那中年人聽了侍者的快報,眼見馬義把目瞧過來,便爽朗的一笑:“在下周暢,添居靈寶閣管事,不知仙長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伸手不打笑臉人,馬義也是客氣的拱手道:“小道姓馬,此次前來,想借貴寶閣變賣幾張符籙,還望行個方便。”
招呼馬義坐下後,又吩咐沏壺好茶,那周管事才又笑道:“敢問小仙長可是第一次來本樓?”
馬義眉頭微皺,嘴角帶笑道:“正是,怎麼,可有什麼不方便?”周管事急忙搖手道:“怎會,怎會,咱家把不得小仙長以後多來幾次呢,怎還會有什麼不方便”。
見馬義輕笑不語,那周管事才爽快道:“不瞞小仙長,咱家對第一次來本樓的修士,都有些優惠。若是小仙長在本樓出售張符籙,咱家可以保證咱家收購的價錢,絕不再穀內其它各家之下”。
這話馬義愛聽,還真是幹旱逢雨露、缺錢遇收禮。他也懶得麻煩,一翻手便將袋中預備出售的符籙擺在了茶幾之上。
那周管事眼瞧見這幾十張符籙上靈氣氤氳,甚至還有一張上金光盤旋,他的臉色驀然一變。馬義將那周管事的神情看在眼裏,便道:“你等盡管放心,我這符籙乃是本人撰寫,都是可以對外出售的”。
卻原來,他家的符籙還分了幾種,最普通的自然是與修行界其它家的一致,這些在坊市間流通也沒什麼;至於再高級一點的,乃是常用的符籙,卻有他家秘法加持,這等符籙不經山門允許,是不能夠隨意出售的;再高級的便是他家獨有的密寶符籙,那更是連馬義都輕易見不著了。
那周管事聽聞馬義言語,便臉色好轉,他賠禮道:“叫仙長見笑了,隻是這等符籙我等還需專人評驗一下,不知。。。”
馬義巴著趕快做完這筆買賣,他不耐煩揮手道:“沒問題,快去快回”。以他現在的修為、道行,倒是根本不怕有什麼機詐了。
那周管事趕忙遣人將評驗之人請來。眼見這須發皆白的老頭,不過是築基初期的修為,卻那麼像模像樣的仔細驗看每張符籙,馬義不由來了興趣:“就不知修為相差那麼多,他怎麼驗看那張金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