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複月說我變了,我沒有反應過來,後來他解釋說,我變得愛笑了,比原來更愛笑。風滿樓下走過一條狗我都會笑,他覺得我病了,還是神經病。
原因是連續灌了三天酒,每次都把他灌得直著進來,橫著出去,所以對此他頗有不滿。
第四天,我也累了,所以改喝涼茶,我想了一下解釋說因為我解脫了。
“就是因為不在將軍府做了?”
“算是吧,兩袖清風,何等悠閑啊!”我攤在桌上,一副大爺狀。
“你可真不像樣,你老爹知道準得罵你!”梁複月搖著扇子晃了晃腦袋,像隻鸚鵡,說到鸚鵡,我又想起那隻破鳥……不能往下想了,我揉著臉頰搖頭。
“你是怎麼治好失戀的?”
“嘖,”他不滿地瞪我,我知道我哪壺不開提哪壺了,看他那張怨念的臉就明白還糾結著呐!
“小賢,果然,你是被哪家姑娘拋棄了吧?”他突然反應過來我失言,換上八卦的表情猛瞅我。
“呸,小爺我這麼瀟灑英俊,姑娘們巴結還來不及!”
“你別狡辯,一看你這麼反常我就知道七七八八了,哈哈,你也終於淪落至此了!”他開心地大甩扇子,成功把我逼走了。
於是接下來幾天我一直呆在家裏,這可把我娘樂壞了,之前住將軍府,前兩天每天都橫著回來讓她一直愁著沒好好和我說說話,實在想的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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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下來,老爹老娘說我變了,不愛搭理人,說話上不了幾句就閉嘴,工作不專心。
怎麼和梁複月說得不一樣?
我撫摸著發財喃喃道,莫不成真著了那傻子病?我鬱結了。
老娘隔三差五撬我的話,我實在忍不住於是說我抑鬱的慌,把她嚇得不輕連忙去抓藥。
喝了幾天沒效果,我無聊研究了一下藥方,居然是給生完孩子抑鬱的女人喝的,結果我更抑鬱了……
秀秀說我一直沒去看過她,瞧著那表情我明白了原來她對我真有意思,可無奈我對她沒意思了。又不好傷了姑娘的心,便調侃幾句敷衍了事。
這一做不要緊,我居然聯想到之前我和姬函該不會也是這種相處模式吧,於是,看到秀秀殷切的眼神,我胃裏一陣抽,仿佛看到了過去傻不拉嘰的自己,念頭一起更抑鬱了。
豆腐濾完漿,就像我和他之間的關係,濾地幹幹淨淨,一點不剩。所以接下來就是煮漿,可這火候真的能把自己的大腦烤熟。我想擺脫這種不在狀態的死狀態,於是最後得出來結論,在這個地方我隻會抑鬱的更上一層樓,沒得治!
可走,又沒得走,天大地大,我卻真沒了去處。每天看著我的鋪子周身散發灰暗的氣場,簡直要消磨我的耐心了。期間姬函派人來送過錢,我爹收的。一別後,真就沒見過那混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