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接將景瑤留在了丞相府,因為單憑秦壽的眼線一定能知道這件事,如果現在將她帶到別的地方反而會遭遇危險。
雖然迫不及待想要問她這段日子發生了什麼,可是她的疲憊那麼顯而易見,我實在狠不下心。於是安排她先踏實睡一晚。
這件事我第一時間通知了姬函,這個消息必然能讓人舒心,在以為自己失去整個包裹的時候,如果偶然間尋回了一件重要什物,那種雀躍是很振奮的。
那天晚上我一直陪在景瑤身邊,我心裏還是害怕萬一明天一睜眼發現這是一個夢,我要如何麵對那個空白,所以有必要留下來看著。
第二天早上,姬函過來了,景瑤還沒醒,我帶著他去了書房。
“要進去看嗎?”
“不用了,等她休息夠了吧。”姬函搖著頭,將一件大包裹放到椅子上,我很好奇他帶了什麼。
“我有個想法,不知道你願不願意。”
他沒做聲,直直的望著我,等我的下文。
“我準備把景瑤留在府裏,可現在府中的情況也不完全受我掌控,所以如果你能留下來的話。”
“我也正有此意。”他指了指包裹,示意自己都將行李帶來了。
這是一瞬間的感覺,一種不謀而合的奇妙感覺,我忍不住咧開嘴角,“你先等著,我讓人幫你收拾房間去!”我簡直要一步三蹦的跑出門了,隱約聽到了書房裏傳來他的一聲很輕微的笑。
笑甚!哼,我才不是稀罕你住我這!
出於安全的考慮,我把景瑤的房間和張原楊寧的放的很近,這樣的結果就是,如果要讓姬函住進來,要麼就是和我隔了五間房,因為我和張楊二人隔了兩間;要麼就住我隔壁,因為隔得那兩間其中有一間是書房。
此地無銀三百兩果真不錯,我真的是很正經的考慮妥善才這麼安排,可是總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以至於當我和姬函說的時候都有點不好意思直接看他,生怕他覺得有啥端倪。
“我先去放東西。”
“等一下,那邊還在整理,你先放在這吧。”
他點點頭算是答應了。
“吃了早飯嗎?”
他掏出了幾個包子,“吃了點,不過沒吃完,你餓?”
“還好,要不我再讓人做點?反正等會兒景瑤也要吃早飯。”
“好,我在這等你。”我突然有種金屋藏嬌的得瑟感,好奇怪。
低著頭走出門,心裏萬馬奔騰,怎麼覺得有點尷尬呢?他都不說話,每次都得我主動問,該不會是戴了人皮麵具的姬函吧?
於是,鬼上身一樣的,我刹住腳步轉身蹬蹬蹬跑回去,一下拉開門。
他對我的折返表示好奇,“怎麼了?”
“你……”我走近了幾步,湊過去看他的臉,然後鬼使神差的伸出了爪子,他明顯下意識躲了一下,可最終還是沒讓過我的爪子。
我一把揪住他的臉皮,捏了幾下,嘴裏喃喃自語,“好像不是麵具。”
手下的肉僵硬了一下,我發現他在笑,“你到底在想什麼?”他的笑容更大了,我連忙把手鬆開。
“沒想什麼。”
他一副玩味的表情,像極了以前那個喜歡捉弄人的姬函。我應該是想多了,這些日子連我都有了改變,他更是應該了,再說這接二連三的變故正常人都一下子接受不了的。
不就是話少了點沉默了點黑了點,臉還是很帥的,人還是我喜歡的那個。
額,我尷尬地摸摸鼻子,“我去廚房了。”萬一他等會兒從我臉上看出明晃晃的喜歡二字,我不得跳到黃河裏去,“對了,要不要鹹豆腐啊?”
“好啊。”他嘴角還殘留著笑意,使整個人在晨光下異常溫和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