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峰,秋宏,魔修。
看來,此番動作是那魔修出來了,我正要去看,卻瞥見一個身影,似乎正遠遠地看著我,轉頭看去,那身影卻忽的轉身離開了,暗歎一聲,我已經知道這人是誰了。
隻希望,這場戰鬥你能平安無事。
“居士,那聲音......”
魯巨子聽見那聲音,已是提著刀趕過來問我。
“應該是一個魔修,不過不用管,此番戰鬥他應該是向著我們的。”
“你放出來了那個魔修?”
玲瓏子不知何時又出現在我身旁,一臉訝異地問我。
“差不多吧,混亂一點,這場戰鬥才更有勝算。”
“哦......”玲瓏子大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緩緩了點了點頭。
“算了,不用理會,我們去第一峰。”
“嗯。”魯巨子應了一聲,看了眼還在療傷的沈天藍,眼裏露出一絲異色,不過片刻後消散,沒有理會。
“等我片刻!”
看了眼滿山的屍體,我猶豫片刻,還是準備不要浪費。
一路疾走,所有經過的地方,隻要是蒼穹派之人,無論死活,都被我吞噬了命魂,雖然很多死去了許久之人的命魂已經消散,但剩下的數百,對我來說也是極大的滋補。
魯巨子是看不懂我在做什麼,但玲瓏子卻是眉頭微皺,雙目光芒閃爍,不過卻沒有阻止我,而是平靜地看著這一切。
“走吧。”
吞噬了最後一個命魂,我衝著魯巨子喊了一聲,深深看了眼玲瓏子,轉身便走。
第一峰,是白玉門的戰場,白玉門人高手極多,所以把第一戰場留給他們,是對我和劍宗山神門最大的保護,但我沒想到杜矩竟然對我的安排毫無意見,似乎根本不在乎他白玉門人的生死。
等我和魯巨子趕到第一峰時,那裏已經是屍橫遍野,第一峰已經坍塌了一半,太和殿也已經變成了一堆廢墟,但此地還有許多白玉門人與蒼穹派弟子互相廝殺,天上也有數個白玉門長老與蒼穹派峰主打得難舍難分,不過杜矩卻是盤膝虛坐在遠處的空中,看樣子沒有絲毫沒打算出手的意思。
此刻天上的打鬥,最為激烈的當屬白玉門的白長老與蒼穹派十一峰峰主朱雲子,當初玲瓏子說朱雲子不比袁道弱半點,此番真正見識,才知道他所言不虛。
朱雲子此刻仿若一個火人,揮掌之間,便是大火熊熊,仿若一條火龍般圍繞在自己周圍,熾熱的火元之力將半邊天空燒得通紅,如同火雲布滿天空一般,想來“朱雲子”之稱便是如此而來。
而與之交手的白長老,陰沉著臉,全身布滿了一層冰霜,所觸之物,無不凝結厚厚一層寒冰,此刻手持五尺冰劍,招招都是至寒之極,與朱雲子鬥得旗鼓相當。
他們所戰之地,一半紅若火海,一半雪落霜天,如此對比,當真是極為耀眼。
旁邊交戰之人,是蒼穹派第二峰的峰主水長老,與白玉門一位不知名的長老交戰,兩者皆是修煉水元之力,招招之間,仿若江河奔流,波濤咆哮,僅憑聲勢,倒是半點不比其他戰場差。
最為讓我吃驚的是,蒼穹派第三峰峰主尤紅,身化百丈巨樹,內含勃勃生機,而與之打鬥的人,卻是身化六峰的葛青山!
葛青山竟然也是秋軒陣營之人!不過他為何就出手了?
葛青山功法玄妙,將那尤紅壓得死死的,占盡了上風,相信分出勝負隻是時間問題。
最後一個戰域,便是第六峰的烈陽獨戰白玉門四大長老,普玄卻是已經受了重傷在遠處療傷。
烈陽是一個極為壯碩的中年大漢,橫眉怒目,狂放不羈,光著上身露出一身結實的肌肉,他沒有使用法術,而是單靠肉身硬接所有的術法,仿佛不痛不癢般,與四位長老打得不相上下,而且口中長笑,看起來頗為輕鬆,那四個白玉門長老反而臉色鐵青,極為凝重。
“烈陽,看起來就是個粗俗漢子,不過卻是我蒼穹派最為逆天的一個家夥,自稱峰主之中最強的存在。”
轉頭看去,戰天、王長老和玲瓏子竟然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我身旁,一個個極為嚴肅地看著烈陽的戰鬥。
“葛青山也是和你們一個陣營的吧,為什麼他就出手了?”
戰天看了我一眼,微微搖了搖頭道:“葛青山所受恩惠最大,已經領先我們三人了......”
“恩惠?你的意思是,你們與秋軒的交易,實際上是你們受了秋軒的恩惠?”
王長老滿臉皺紋,眼裏卻精光閃爍,摸了摸下巴那寸許黑白相交的胡須,感歎道:“秋軒小兒,當初還是老夫看著他長大的,沒想到領悟力如此之強,竟超過了我等修煉了百多年之人,慚愧,慚愧啊。”
“那你的意思是,秋軒已經是天境了?”我心中驚訝,為何秋軒說他沒到天境?
“當然沒有,不過也隻是時間問題,或許再給他個五六年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