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雲俏臉微紅,在這殺伐之地,顯得如此脫俗,好似周圍的一切,都難以影響她臉上的幸福。
將蘭雲擁入懷中,我輕撫著她的背脊,柔聲道:“蘭兒,別恨我......”
未等她反應,一指點在其後背,靈力透過她身體,頓時將其劍丹製住,反手在其後頸一斬,將她打暈了過去。
懷中抱著蘭雲,我看了眼詫異的鄒睿智,緩緩將蘭雲遞給他。
“我知道,其實你也深愛著蘭兒,保護好她,別讓她做傻事!”
鄒睿智頓了頓,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鄭重地點了點頭,抱起蘭雲,往沈天藍方向而去。
看了眼衝殺而來的人群,我嘴角泛起一絲邪笑,“秋宏,秋軒,準備好殺戮了麼?”
“嘎嘎,這些人,都將成為我的補品!”秋宏興奮得大叫,好似雙目所見不是危險,而是美食一般。
秋軒冷漠著臉,渾身劍意緩緩釋放,等待著殺戮的到來。
“殺!”
我一咬牙,全身火元之力轟然炸裂,好似化作了一隻巨大的火鳥,衝進了人堆中。
當初廣良遊夢蘭等人,在我看來深不可測,可現在,一眼便能看穿其修為,不過假天而已。
我靈丹之上,有火元,有風元,有劍元,不過此刻我隨手拈來,招招都是殺意!
一掌擊碎遊夢蘭的防禦,輕輕一指便收了其性命,她那亙古不變的冰冷表情也隨之而深埋於地下。廣良修劍,我亦劍氣縱橫,他的劍在我麵前,卻是破綻百出,數招之內,已是破了其劍意,碎了他靈丹。至於束河,在見我輕鬆殺掉數十人後,驚駭地轉身便逃,卻快不過我的風元之力,一劍便斷了其四肢,在其慘叫不斷中,獰笑著扭斷了他的脖頸......
殺!殺!殺!
此刻我完全摒棄了理智,釋放了隱藏在心中最黑暗之地的殺意和嗜血,一招一式,不帶任何術法,貪婪地收割著他們的生命。
衝天的血腥之氣遮住了頭上的星月之光,顯得有些陰寒,渾身是血的我,看了眼秋宏,看了眼秋軒,他們也是微喘著氣,死死盯著前方已經不敢上前的白玉門和蒼穹派之人。
嗬嗬,也是可笑,前麵還是戰敗者,還是投降者,一句話,便立刻成了盟友,拿起屠刀,對準了共同的目標。
不過,殺戮和鮮血,已經夠了,他們已經怕了,心都寒了,又如何還有底氣?
杜矩平靜地看著我們的殺戮,此刻我真的確信,白玉門人的死傷,對他來說確實毫不在意,隻是他身後的白長老,雙目已是填滿怒火,卻礙於杜矩的命令,沒有出手。普玄也沒有出手,此刻也在杜矩的身後,和白長老並肩站立,緊咬著牙,全身顫抖。
仙宗上使冷冷看著眾人,見得已經無人敢上,怒罵道:“一群廢物!”
飛身站在我們麵前,嗤笑道:“螻蟻而已,反掌滅之!”
我血紅的雙眼漸漸恢複清明,冷冷地與其對視,秋軒和秋宏緩步上前,與我站成一排。
那仙宗上使也不廢話,冷笑一聲,低聲道:“平川!”
但見得風雲色變,彌漫在整片天空的血腥之氣忽的被吹散,星月之光大盛,一股強大的威壓從頭上傳來。我等抬頭看去,卻是那光芒繚繞,如絲如線,形成了一個方圓何止千丈的巨大半透明手掌!
掌印略有些渙散,卻散發極為厚重的威壓,我等神色嚴肅,全身修為已是暗暗提起,蓄勢待發。
但我看向那掌印的時候,卻覺得竟然有些熟悉,到底為何而熟悉,我卻是找不出一絲頭緒。
仙宗上使見得我等愣神模樣,臉上露出一副滿意之色,傲聲道:“讓爾等螻蟻之輩死在我南紜仙宗絕學之下,也算是對爾等的一種仁慈,認命吧!”
“嗡!”
手掌微微一動,忽的落下,一股極為強烈,甚至我肉身都有些承受不住的威壓驟然降臨!
“蓬!”秋宏直接被那威壓*潰了身形,化作了一團黑氣,秋軒整個人直接變成了一把參天巨劍,向著手掌狠狠刺去!
掌印越來越近,我腦中卻是瞬間陷入了一片空白,鬼使神差揮了揮手,扶風!
一式扶風,卻是和以往完全不一樣,此刻我揮出的那一道青風,劃過長空之際,竟引起了天地共鳴,風聲呼嘯,充斥著整片天地,越接近那手掌,所含風元之力越是成倍增加,觸碰那掌印之時,已是變得無邊無際!
“蓬!”
青風劃過手掌,輕鬆穿透而過,斷裂成兩截的掌印壓下百丈便化作點點流光,消散在秋軒的劍氣中,重新化作了皎潔的星月之輝。
揮手破去了仙宗上使的絕技,不僅是他們,連我自己都糊塗了,怔怔地看著我的右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