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周氏要召開發布會？\"蘇晚晚盯著新聞推送，眉頭緊皺。
辦公桌對麵的林悅湊過來：\"他們說有重大技術突破，要改變整個新能源行業格局。這也太狂了吧？\"
\"時間定在後天下午。\"蘇晚晚若有所思，\"就在我們新能源基金啟動儀式之前。\"
\"這不是明擺著要攪局嗎！\"林悅氣憤道。
蘇晚晚剛要說話，手機響了。是顧景深發來的消息：\"來我辦公室。\"
頂層辦公室裏，顧景深正在看一份文件。
\"顧總，周氏這次恐怕是有備而來。\"蘇晚晚直奔主題，\"我查了一下，他們最近在固態電池領域有個重大突破，可能會在發布會上公布。\"
\"嗯。\"顧景深放下文件，\"你覺得他們的技術是真的嗎？\"
蘇晚晚搖頭：\"不太可能。固態電池的技術難點在於界麵穩定性和量產良率，這些問題不是短時間能解決的。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他們用了其他人的技術。\"蘇晚晚思索道，\"之前被他們收購的那些企業裏，是不是有做相關研究的？\"
顧景深眼中閃過一絲讚賞：\"說得對。去查查吧。\"
\"好的。\"蘇晚晚轉身要走。
\"等等。\"顧景深叫住她，\"晚上有空嗎？\"
蘇晚晚一愣：\"有、有的。\"
\"陪我去個地方。\"
晚上七點，顧景深的車停在一家私人會所外。
\"這是......\"
\"二十五年前，我父親經常來這裏。\"顧景深帶著她走進去，\"他生前的很多朋友都在這裏聚會。\"
會所裝修低調奢華，此時正是晚餐時間，不少人正在用餐。
\"顧總！\"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迎上來，\"好久不見啊。\"
\"孫叔。\"顧景深微微點頭，\"最近身體還好嗎？\"
\"托你的福。\"老人看向蘇晚晚，\"這位是......\"
\"我的特助，蘇晚晚。\"
老人眼睛一亮：\"啊，就是最近很出名的蘇特助？久仰久仰。\"
一番寒暄後，他們在一個包廂坐下。
\"孫叔以前是新能源研究所的專家。\"顧景深介紹道，\"也是我父親的好朋友。\"
蘇晚晚恍然大悟：\"您好，孫教授。我看過您的很多論文。\"
\"哈哈，現在誰還記得那些老東西。\"孫教授擺擺手，\"不過顧總今天帶你來，應該不是敘舊這麼簡單吧？\"
顧景深直入主題：\"孫叔，我想問問當年那個項目的事。\"
孫教授的表情變得嚴肅：\"你是說，你父親最後在研究的那個技術？\"
\"是的。\"
老人沉默了一會兒：\"那個技術太超前了。二十五年前，我們就在研究固態電池，而且取得了重大突破。隻是......\"
\"這是什麼？\"
\"實驗數據突然丟失了。\"孫教授歎氣，\"後來你父親......\"
顧景深的眼神變得銳利：\"數據是被人偷的吧？\"
\"這......\"孫教授看了看周圍，壓低聲音，\"當時確實有人看到周明德深夜進過實驗室。但是沒有證據。\"
蘇晚晚心頭一震。周明德，就是周子軒的父親。
\"那些數據，現在在哪裏？\"她忍不住問。
\"應該在周氏手裏。\"孫教授說，\"這些年，我一直在關注固態電池領域的進展。周氏最近放出的消息，那些技術路線，跟我們當年的研究太像了......\"
回去的路上，車廂裏一片沉默。
\"所以，周氏這次要發布的技術，其實是二十五年前就......\"蘇晚晚欲言又止。
\"他們終於按捺不住了。\"顧景深冷笑，\"想用我父親的技術來打擊顧氏，還真是諷刺。\"
\"我們要怎麼辦？\"
\"你不是一直在查他們嗎？\"顧景深看著她，\"繼續查。一定有證據。\"
\"好。\"
車子在小區門口停下。就在蘇晚晚要下車時，顧景深突然說：\"謝謝。\"
\"嗯？\"
\"謝謝你願意幫我。\"他的聲音很輕，\"這件事很危險，你其實可以選擇置身事外。\"
蘇晚晚轉頭看他：\"我相信你。而且......\"
\"而且什麼？\"
\"而且，\"她笑了，\"這不是特助該做的嗎？\"
顧景深也笑了：\"是啊，我的特助。\"
這個\"我的\"讓蘇晚晚心跳漏了一拍。她趕緊說了聲\"晚安\"，落荒而逃。
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樓道口，顧景深的眼神變得深邃。他拿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去查查二十五年前實驗室的監控記錄，應該還有備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