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妙第一次見到比自己小的孩子,很是新奇,伸出小手拉著小愛親的小手,小愛親也有五個月大了,已經能半坐起來了,見妙妙的手伸過來,小爪子一握,把妙妙的小手緊緊的握在手裏。妙妙扯了扯,扯不回自己的手,小嘴一癟,就要哭。
霍寶珍忙把兒子的手掰開,親打他的手,“怎麼可以欺負姐姐呢!”
蕭沂在一旁看了直笑,伸手握住妙妙的小手,“簡直和元兒小時候一模一樣。”妙妙瞅了蕭沂半響,似乎疑惑這個人怎麼和娘親這麼像,她小手一伸,湊到了蕭沂麵前,這是她對一個人示好的表現,讓那人親親自己的手,蕭沂笑著握著她的小爪子親了親。
梁肅深以為然,妙妙無論容貌和性情,都元兒幾乎如出一轍,所以才讓他愛到了骨子裏。
“趕了這麼遠的路,你們也累了吧?先休息下吧。”霍寶珍說。
“不了,我們現在就想給皇後娘娘磕頭去。”蕭源同梁肅互視了一眼,蕭源對霍寶珍說。
提起龔皇後,霍寶珍神色微微一黯,但還是強撐的笑道:“也好,我那幾位皇嫂都在宮裏呢,大嫂和二嫂時常提起你,聽說你和妙妙來了,都想見妙妙呢。你們這次來了就不走了吧?要我說,你們等過幾天也來洛陽吧,應天雖好,可到底不是帝都。”霍寶珍抱著妙妙說。
“我都聽阿肅的,他去哪裏我就去哪裏。”蕭源道,她本身無所謂,就是有點舍不得爹爹和大嫂、練兒、阿止他們,不過他們也是可以來京城的。
霍寶珍微微點頭,“一會就讓阿盛和阿肅聊吧。”
“好。”蕭源望著霍寶珍言行舉止比以往要幹練利索許多,心裏暗歎,皇宮果然是曆練人的地方,阿鸞才來洛陽幾年?就和之前完全不同了。
霍寶珍帶蕭源入宮的時候,盧佩玉正巧先回了太子宮處理內務,隻有秦王妃崔遺薑在,一見蕭源,崔遺薑頗為欣喜,將她迎入內室說話,“你可算來了,前幾天大嫂同我說起你呢,就猜你這幾天該到了。”
“勞太子妃和秦王妃掛念了。”蕭源道。
崔遺薑見被奶娘抱在懷裏的小娃娃,“這就是妙妙?”
“是的。”蕭源示意靈偃把妙妙抱過來,“小丫頭淘得要命。”
霍行允不缺女兒,但崔遺薑本身沒女兒,看到女兒就多了幾分稀罕,加上妙妙又長得惹人愛憐,崔遺薑一見就喜歡,讓人把妙妙抱過來,見妙妙也不認生,乖乖的趴在她懷裏,崔遺薑就更喜歡了,摟著愛不釋手的問,“這孩子一歲多了吧?會說話嗎?會走路了嗎?”
“就會叫爹娘而已,走路還不會,小丫頭壞得很,整天要人抱在手裏,就是不肯下地。”蕭源說。
“唉,女孩子就是乖,我家雉奴就沒片刻是安靜的。”崔遺薑感慨,她說的雉奴就是她和霍行允的嫡幼子,也是霍行允的掌中寶。
兩人正說著,咚咚的腳步聲就傳來,蕭源尋聲望去,就見一個年畫娃娃穿著華貴的小錦衣跑了進來,嘴裏還叫著:“娘!娘!”
崔遺薑笑道:“你看,說起這小魔星,他就來了。”
蕭源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小男孩,發現這孩子幾乎是霍行允的翻版,兒子肖母居多,霍行允的嫡子幾乎都酷似崔遺薑,難怪秦王會這麼喜歡幼子。
“雉奴,過來,看看妹妹。”崔遺薑招手讓幼子過來,崔遺薑將妙妙放下,讓她站在地上,妙妙不會走路,但在大人的扶持下,已經可以站得很穩了。
雉奴懵懵懂懂的走了過來,他今年也才兩歲,會說點話了,走路也很穩,但依然屬於幼兒期,見一向隻抱著自己的娘突然將一個小娃娃抱在了懷裏,幼小的心靈頓時產生了危機感,就怕這個小娃娃搶自己母妃,憨頭憨腦的傻小子伸手就去扯妙妙的手,小男孩的力氣大,妙妙被他抓疼了,小手衝著雉奴一揮,“啪!”一巴掌拍在雉奴的眼角上,同時“哇——”一聲,放聲大哭起來。
與此同時,雉奴也跟著哭起來,妙妙力氣也不小,又打在眼角,能不疼嗎?雉奴小朋友從小就是天之驕子,被奶娘、侍女嗬護著長大,哪裏受過這種疼?聽妙妙一哭,他也跟著大哭起來。
蕭源和崔遺薑眼睜睜看著這一幕發生,兩人都來不及阻止,等兩個孩子哭了,兩人才哭笑不得的各自抱起自家的孩子哄著。
“妙妙怎麼打人呢。”蕭源輕打女兒的小手,妙妙委屈的往娘懷裏鑽,小嘴咿咿嗚嗚的叫著似乎說著自己的委屈。
“沒事,她還小懂什麼?”崔遺薑輕拍兒子的背,責怪道,“雉奴你是哥哥,怎麼不讓著妹妹呢?”
“壞人!壞人!”雉奴同學忿忿的指著妙妙,口齒不清的朝娘親告狀,她打的自己疼死了。
妙妙有模有樣的指著雉奴,吐字清晰的說:“壞!”
崔遺薑和蕭源見了這一幕,都笑彎了腰,崔遺薑無奈的輕搖兒子,這笨兒子!長得跟他爹一樣,怎麼就沒學到他爹一點精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