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的青顏和月瑤很是著急,殿內的皇後、愉嬪和清凝也很是著急,可是看著太後無動於衷的樣子便也不敢開口。雨水不斷從霜吟的頭上流下來,流進了她的每一個毛孔,霜吟覺得自己就要溺死在這場大雨裏了,就在這時,宮門外傳來一聲:“萬歲爺駕到。”月瑤和青顏連忙轉過頭去,隻見吳書來撐著傘伴著乾隆而來,青霧跟在後麵。乾隆看到跪在雨裏的霜吟,心下一驚,連忙跑了過去。殿內的眾人聽到乾隆來了,連忙走殿門前準備接駕。可是乾隆好像沒有看見她們似的,直接跑到霜吟的麵前,抱起了她。霜吟已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知道一抹黃色像是太陽一般把自己從冰冷中解救出來,她緊緊抓住那抹陽光,隻說了一句:“好冷。”就失去了知覺。
乾隆的手一緊,她重病時的自己的無力感又侵襲而來,難道那樣的痛苦又要來一次嗎?不要,不要,乾隆這樣默念著抱著霜吟向永壽宮跑去,留下了麵麵相覷的後宮眾人。
“老佛爺,您看萬歲爺護著那丫頭的樣子,等下一定會找臣妾算賬的。”純妃看著乾隆抱著霜吟離去的背影說道。太後聽了,更為生氣:“找你算賬?是哀家要罰她的,皇帝要找人算賬的話就讓她來找我,我倒要看看是那個丫頭在他心目中的份量重呢,還是哀家這個嫡親的額娘?”此話一出,眾人皆知太後是不待見魏貴人了,有些人欣喜,有些人卻也為她捏了一把汗。“容琴,你去永壽宮把皇帝給哀家請來,哀家就在這兒等著她。”太後轉過身對容琴說到,然後又對眾人說:“你們一個個的都不準走,今天的事不完你們都在這兒等著。”“臣妾遵旨。”眾人行禮道。純妃連忙過來扶著太後說:“老佛爺,快進去吧,別生氣了,今天的事都是臣妾不好,不應該驚動老佛爺的。”太後擺擺手:“說什麼呢?這麼大的事哀家能不管嗎?咱們大清朝最容不下的就是狐媚惑主的人,難道一個董鄂妃還不夠嗎?”董鄂妃?眾人皆是一驚,太後娘娘竟然將魏貴人視作董鄂妃那樣的人,看來是斷斷容不下她了永壽宮內卻是一片慌亂,宮女們走來走去地打水,太醫們跪在一旁商量著對策,雖是初春天氣還涼卻早都已嚇得汗流滿麵,乾隆坐在床邊,緊緊握著床上小人兒的手,隻見她緊閉著雙眼,全身卻還是在發抖,嘴裏不停地喊:“冷,冷。”乾隆看著她的樣子很是心疼,卻什麼都做不了,又是難過又是生氣,對著跪在一旁的太醫吼道:“你們到底想出法子來沒有?沒看到魏貴人這麼難受嗎?還在商量什麼,快開藥給她治啊?”太醫們更是嚇得發抖,推諉著不敢上前,吳書來見狀連忙上前道:“萬歲爺不必著急,娘娘吉人天相自是不會有問題的,讓太醫們好好想想應對的法子,才能讓娘娘快些好起來。”“行了行了,你們都起來吧,程太醫,你的醫術朕一向是信得過的,你來說娘娘到底怎麼樣了?”乾隆吸了一口氣,冷靜了一會兒然後問道。程太醫上前,看了眼乾隆,不得不如實說道:“娘娘是受風寒之邪外襲,肺氣失宣,加之。。。加之上次病愈後並沒調理得當,故情況危急,我們為娘娘開了一副方子,但娘娘的病恐要長時間的調理,而且。。。。而且娘娘的身體經此病後甚為虛弱,恐很長一段時間內都無法受孕。”太醫說完,便低著頭不敢說話。乾隆聽了,怒道:“什麼叫無法受孕?不過就是點風寒怎麼會這麼嚴重?你們給朕聽著,朕要娘娘好好的,一點差錯都不能有,不然朕要了你們的腦袋。”太醫們連忙求饒,乾隆緩了緩口氣道:“程太醫,你給朕說實話,要多久娘娘的身體才能恢複好。”程太醫磕頭道:“最快也要兩年。”“好,你把所有的本事都拿出來,要什麼藥材就去禦藥房領,缺什麼就告訴朕,隻一樣,兩年後要是娘娘的身體還不能好的話,就不要怪朕了。”“微臣領旨。”“好了,你們下去開藥吧。”乾隆擺擺手讓他們下去了,然後讓吳書來帶著人都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