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鄂寧就帶著江太醫來了,鄂寧看了眼霜吟,還以為事情已經差不多要解決了,卻看到霜吟的臉色很是不好,心中不由一沉。“說,蘭貴人用禁藥的事情你是否知道?”“回萬歲爺,臣……臣不知。”“不知道?這麼簡單的事情你會不知道,說實話,不然的話朕誅你九族。”乾隆怒聲說道。江太醫求饒了半天,看著皇後手裏輕輕晃動的鈴鐺和手臂上的手鐲,身子一僵,才哆哆嗦嗦地望向霜吟,霜吟心中一驚,看來皇後已經買通了江太醫,讓他把髒水潑到自己身上,自己怎麼這麼容易就中了圈套,相信這江太醫會幫自己呢?果然,在乾隆的逼問下,江太醫道:“令妃娘娘,這一切都是您逼著奴才做的啊,您要救奴才啊!”“胡說!”乾隆一聽這件事居然扯上了霜吟,斥責道。江太醫聽了,連忙說:“臣沒有撒謊,一切都是令妃娘娘逼著奴才幹的,當奴才受命給蘭貴人把平安脈的時候,娘娘就讓臣每日將蘭貴人的脈案給她一份,蘭貴人懷孕的時候,臣的確是把了出來,但是娘娘不讓臣往上報,那晚蘭貴人流產的時候,臣奉命把脈也確實聞到了屋子裏的味道,臣私下告訴了令妃娘娘,可是令妃娘娘斥責臣不能告訴其他人。萬歲爺,令妃娘娘再宮裏恩寵最盛,臣怎麼敢得罪她呢?望萬歲爺明鑒!”青霧聽了,立刻說:“你胡說!”霜吟擺擺手,示意她不要說話,而是自己跪了下去:“萬歲爺,這件事情臣妾毫不知情,希望您給臣妾一個公道。”“萬歲爺,臣妾相信這件事絕對和令妃妹妹沒有關係。”慶嬪聽了,也跪下為霜吟求情。一旁的皇後見了,便道:“慶嬪妹妹,後宮眾人皆知你與令妃妹妹私交甚篤,你的話恐怕不能為證吧!”“令妃娘娘,您怎麼能這麼說呢?是您讓臣這麼做的,現在您怎麼能過河拆橋呢?”“住嘴,你說這些可有證據,若是沒有,汙蔑妃子可是重罪。”乾隆不相信霜吟會這麼做,心中知道這件事一定是有人在陷害她,連忙維護道。
卻不想,江太醫還是信誓旦旦地發誓:“臣所言句句屬實,若是皇上不相信,臣隻有一死,以正清白。”說著,掙脫了鄂寧的束縛,撞柱身亡了。現在眾人皆驚叫著,皇上連忙讓人把他帶下去,這下江太醫一死,死無對證,形勢對霜吟更加不利了。蘭貴人聽了江太醫的話,也是哭天搶地:“萬歲爺,臣妾認罪,私用禁藥是臣妾不對,臣妾甘願受罰,但是令妃使我失去了孩子,臣妾要她償命。”說著,上前就掐出了霜吟的脖子,乾隆連忙讓鄂寧將她拉開,一時案件陷入了兩難,太後見乾隆遲遲不說話,便開口道:“皇帝,哀家知道你的心思,你喜歡令妃這是沒錯,可是這件事情既然牽扯到她,而且事關龍脈就不得不給天下一個交代。所以,這件事情,哀家做主了,蘭貴人濫用禁藥,但考慮其失了孩子,從即日起降為答應,一切優待全免,遷出望月閣,移居靜心苑。至於令妃,涉嫌謀害皇嗣,交由宗人府調查。”“皇額娘……”乾隆聽了,連忙想為霜吟說情,太後卻打斷道:“皇帝,如果你還認哀家這個皇額娘,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了,不要再說了,不然哀家給的懲罰絕不僅僅如此。”“可是……”乾隆還欲說什麼,霜吟卻已經謝恩:“謝太後恩典。萬歲爺,您不要再為臣妾惹怒太後娘娘了,這件事情,臣妾沒有做過,臣妾相信宗人府一定會明斷的。”說完,笑著望了乾隆一眼,想讓他安心,然後便起身跟著侍衛們走出了屋子,留下青霧在後麵哭著直喚“娘娘”,誰也沒有看到皇後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勝利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