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冥燁也不知道自己的腦袋是不是壞掉了,許是幾頓沒見著熱飯菜,饞壞了,他竟是不自覺的接下了宿芳芳遞來的竹筷子,穩穩坐進了原木椅裏,隨手撿起一個饅頭,邊往嘴裏填,邊信手夾菜就饅頭咽下。
“赫連?”兩人默默地啃著饅頭,就著菜往下咽,半晌的,宿芳芳才小心翼翼地喚了一聲。
“嗯?”下意識的赫連冥燁竟是跟著應了一聲。
“菜,還行吧?”一緊張,宿芳芳險些咬掉自己的舌頭,偷眼打量埋頭吃飯的男人,宿芳芳的臉上依舊是小心翼翼的模樣。
“嗯。”也不知道是不是赫連冥燁天生話少,總之,宿芳芳問,赫連冥燁就嗯,嘴裏很難再見第二個字。
“那就好。”一頓飯,兩人誰也沒再開過口。倒是宿芳芳時不時地偷瞄兩眼那專注吃飯的男人,眼底浮現出滿滿的喜悅來。她甚至不由自主地幻想著,以後的日子會不會也像今天這樣,平淡如水卻是幸福滿滿。
與宿芳芳不同,赫連冥燁邊吃邊在心裏細細地揣測起宿芳芳的心理來,這個女人擺明了是來殺他的,可為何放過屢屢機會,遲遲不對他下手呢?
一來,她極有可能還不知道他是鬼王。二來,也許她已經知道同伴們遭擒之事。所以她這是在等待時機刺殺他,救同伴?!
該死!後知後覺的赫連冥燁不禁暗啐了一聲。幸好他及時醒悟,才沒有著了這蛇蠍女人的道。既是如此。赫連冥燁眸光又是一亮,他已有了對策了。打算好好的利用一下那夥抓來的壞老鼠!
晚飯照舊。依舊是宿芳芳親自下廚給赫連冥燁和鬼兵隊的鬼兵們做飯,眾鬼兵吃得開心,宿芳芳做起飯來也覺得有勁。當她端著可口的晚飯進屋時,正看見,早前來過的那名叫靳鬆地鬼兵跟赫連冥燁兩人低低的正商量著什麼。
宿芳芳邊把飯菜擺上桌,邊沒留心地聽了那麼兩耳朵。
“赫連,早前抓到的那些老鼠,我跟秦逸的想法是明天一早全弄死,以絕後患,你以為如何?”
“行。晚上也不用留人守著了,反正牢屋的鐵門也結實,若是跑了就算他們命大,跑不了……”赫連冥燁的意思再明顯不過,跑了就跑了,跑不了就按照靳鬆和秦逸的意思——全弄死。
老鼠?怎麼又是老鼠,還要全弄死,找幾隻貓來吃了不就完了,省時又省力。宿芳芳不覺奇怪一擰眉:“赫連,靳大哥吃飯了!”也不知道,兩個男人的話講完沒有,宿芳芳不巧插了一句嘴。
“這?!”聽見宿芳芳的呼喚,靳鬆的眉頭一擰緊,似是有些憂心,又像是在提防宿芳芳般。
“沒事,芳芳她又不是外人。”赫連冥燁倒是不以為意。伸出手去,一把就把宿芳芳攬進了臂彎裏,話不說明,也能讓人聽出他的意思,懷裏的女人是他的內人。
赫連冥燁直白的話語,說得宿芳芳小臉一臊,火燒火燎熱得燙手。
“是嗎?”靳鬆似是還不太肯信。
“靳大哥,你剛剛在跟赫連聊什麼啊,我怎麼聽著有些糊塗呢,什麼老鼠不老鼠的,要是寨子裏真有老鼠,找幾隻貓來不就好了?”鬼兵營是木寨結構,要是真鬧起鼠患來確實有些致命,所以宿芳芳便好心的給兩個男人提建議,望采納。
“噗哈哈!”聽完宿芳芳的提議,靳鬆誇張地笑彎了腰。
“真是個蠢女人。”赫連冥燁也是一臉好笑的模樣,寵溺地挖苦了宿芳芳一聲,轉過頭對靳鬆道:“靳鬆,要不要留下吃飯?”
“不了,我還是回去跟兄弟們一起。這晚飯你是弟妹親手為你燒的,你還是留著好好享受吧!”靳鬆說話時不望偷瞄宿芳芳幾眼,那話裏挑唆的味道十足,讓宿芳芳有些臊得抬不起頭來。該不會她強了的男人是個大嘴巴,把她做下的好事跟他的兄弟們早就宣揚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