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赫連冥燁染血的手揮個正著,宿芳芳撲了一空,倏地朝地上跌去。趴倒在地的宿芳芳卻並未因此而氣餒,手腳並用的再爬起,準備再湊上去。去挽踉蹌的赫連冥燁,卻聽見耳畔風聲驟響。
伴隨著蒼的利器聲響。冷冽的銀光直指向她雪白的頸項,銀光在宿芳芳脖子前一寸的地方停住,伴隨而來的還有赫連冥燁陰冷冷地低吼:“賤婦,休要再湊過來,我不會再上你的當!”
“不是的!赫連,我真的是……”宿芳芳急於向赫連冥燁做解釋,說她不是刺客,她更不會害他,她跟陳澄他們不是一夥。
“芳芳別去,會沒命的!”陳澄猛地伸出手去,狠狠一扯,就把宿芳芳拽得一個踉蹌,身子一歪,宿芳芳再次跌進了陳澄的懷裏。
“你!你們!下賤,不知羞恥……”赫連冥燁氣得不輕,持刀的左臂都在隱隱打抖。匕首沒進胸口的傷都不及這一幕傷他傷得深。赫連冥燁不想願多留,也不能多留,生怕多看一眼,他真的會毫不留情地揮刀出去,斬下眼前這對狗男女的兩顆向上人頭。
赫連冥燁將染血的手臂向上抬起,在空中低劃出一道弧度來。
“來人送鬼王回房,再去把喬姨找來給鬼王醫傷,剩下這些交由我和靳鬆!”秦逸跟隨赫連冥燁多年,見赫連冥燁抬手便知其心意,當機立斷道。
“是!”眾鬼兵,僅有三名應聲,其中兩名大步上前,將赫連冥燁左右手挽起,架於肩頭,抬起赫連冥燁往出走,而另一名鬼兵則是飛奔出牢屋去尋喬珮。
“赫連……”眼見著赫連冥燁冷冷收刀,被兩名鬼兵架起,離自己越來越遠,宿芳芳真的是急壞了,她還沒跟他解釋清楚,他不能走。使勁地一掙,宿芳芳一下便甩開了緊擁著她的陳澄,雙腳再是狠狠蹬地,想要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衝向被架走的赫連冥燁。
卻不料,有團黑乎乎的東西竟是比她衝得還急,從牢屋的一角飛出,徑直襲向毫無防備的赫連冥燁的後背。
“赫連,小心!”宿芳芳的提點出口的同時,隻見橫空出事的一杆銀槍及時擋在赫連冥燁的背後。
鐺的一聲脆響,黑團撞上銀槍,赫連冥燁竟是放心的頭也不回一下,就在兩名鬼兵的扶持下全身退出了牢屋。
此時再看那杆銀槍,繞在槍頭上的竟是一條黑色的鐵鐐,鐵鐐纏住銀槍飛旋時發出嘩啦啦的悅耳脆響。再聽嘩唥又是一聲,鐵鐐化作一條頎長的黑蟒,橫著躥了出去,咚的牢牢釘在牢屋的鐵壁上,鐵鏈釘進的位置距林夢妍漂亮且煞白的臉頰僅有一指的寬度。
“還敢耍花招,信不信我現在就割下你們的腦袋!”唰的又是一道長風席卷過而起。冷酷的話語伴著長風接踵而至。
宿芳芳隻覺得脖子上一涼,不覺地垂下頭去,隻見一麵漆黑的鐵扇,扇麵鋪開,數十枚銀鏢一字排開,齊整地列在黑色的扇麵上,鏢頭鋥亮,直指她雪白的頸項。
“我……”心頭一緊,宿芳芳下意識地吞了口口水,秦逸不會是想要她的命吧?宿芳芳話未來得及說。
就聽見靳鬆冷冷喝道:“秦逸,別衝動,小心著了小人的道。”一抖手中長槍,森冷的銀槍槍頭直指向抖做成團的林夢妍。靳鬆早就在後麵看得一清二楚,這一切的禍端全來自林夢妍的一句話。栽贓陷害,這女人可真是天生的一副蛇蠍心腸!
“靳鬆用不著你提點!”話出口的瞬間,隻見秦逸手中銀光忽閃,一支銀鏢霎時飛出鐵扇,銀鏢擦著宿芳芳的脖子飛了出去,卻沒傷到宿芳芳分毫,直釘向宿芳芳身後的陳澄。
迫於無奈,陳澄隻得趕緊抬起左手裏不知是何時從地上拾起的鐵鐐去迎,隻聞鐺的一聲脆響,陳澄的力氣不及射出的銀鏢,銀鏢勾住鐵鐐的鐵環,狠狠地釘進牢屋的鐵壁。與早前的那跟鐵鐐一起,一上一下的做了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