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我今天昨天秦逸來時好像是給你帶了兩瓶醫傷的妙藥,是吧?”折回屋,換下了濕衣服,宿芳芳邊翻箱倒櫃的找藥,邊跟赫連冥燁發問。
“嗯。”赫連冥燁邊應,邊匆忙將拆開的紗布裹好,檢查完傷口的他臉上潑開的是一脈的陰霾之色:“給我上藥?”下意識的赫連冥燁詢問口出的同時,一雙手已在匆匆地收斂著拆開的衣襟,瞅赫連冥燁的架勢似是不太想讓宿芳芳為他上藥。
“嗯!”一手輕執起水碗,一手小心捏起翻出的兩味藥,宿芳芳輕邁向赫連冥燁。還未待走到赫連冥燁的身前呢,就被赫連冥燁手快的將藥接了過去。
“先把這瓶裏裝的藥丸服一粒,再把衣服脫了,我好幫你擦藥膏!”說著,宿芳芳便將手上的水碗遞向了赫連冥燁。
“不用,隻服藥就好,藥膏的話,晚上我自己塗。”豈料赫連冥燁竟是不用宿芳芳為他費心。隻用手撬開青瓷瓶蓋,取了一粒藥出來,並接下宿芳芳遞來的水碗,飲水服下。
“不信我?還是怕我伺機報複?”見赫連冥燁似是滿心的戒備,宿芳芳不禁含著痞笑,故意輕噎了赫連冥燁一聲。
“咳——”一口水不小心衝了氣嗓,赫連冥燁被嗆得漲紅了臉,猛咳了起來。
“放心啦,我沒那麼饑不擇食。”宿芳芳奸詐地一斂鳳眸:“不會亂來的。”說著,便伸出手去,作勢就要去拆赫連冥燁腰間才剛係好的束帶。
不料下刻,卻被男人的大手緊緊按住,然後水碗竟是代替了束帶,落進宿芳芳不軌的小手中:“我倒不擔心你饑不擇食胡作非為,而是擔心你這三日學不好騎術,是否真的要騎我出門!”似是跟宿芳芳相處兩日,赫連冥燁已漸漸摸透了宿芳芳的搞怪路數,竟學著拿話反噎回去。
“我,我會騎你出門?!”聽聞赫連冥燁竟是改色的說出騎他出門的話來噎她,宿芳芳這下可再也張狂不起來了:“笑話!三天的時間穩夠,我定能學好騎術,不勞您鬼王給我當座駕!”
“那好,既是芳芳如此保證,那我自是可以不再憂心,隻是……”赫連冥燁得意地一揚薄唇,臉上勾出一抹邪魅的狂笑。
不等赫連冥燁將話說完,宿芳芳就氣得鼓起了兩腮,把水碗發狠地往赫連冥燁的手裏一塞,語氣不善道:“赫連冥燁,湯藥不苦堵不住你的嘴吧,老實喝你的藥吧。”一時間,宿芳芳也就忘了早前她吵吵著要給赫連冥燁塗抹藥膏的事。
宿芳芳才剛一轉過身去,赫連冥燁的笑容便迅速斂去,疼痛致使他的眉頭緊蹙,臉色也不禁地有些發白,難看。
“啊!對了!”突的,宿芳芳似是想起了什麼,猛一旋身。
赫連冥燁趕緊抱起水碗,遮蓋住他那愈發憔悴的傷容:“怎了?”飲水含在口中,借以掩蓋住發聲時因傷痛產生的不暢音調,含糊不清道。
“小兌子他剛剛為了救我,好像被石頭割傷了手臂!”赫連冥燁遮掩的太好,以至於宿芳芳並未注意到眼前男人身上的異樣,宿芳芳跟赫連冥燁商量道。
“石頭割傷了手臂?傷到是哪裏,哪條手臂?”宿芳芳的一席話,一下子就引起了赫連冥燁的注意力。疼痛甩到九霄雲外,赫連冥燁對宿芳芳深究道。
“好像左臂,傷到了這裏吧。”宿芳芳用手比著自己的胳膊,給赫連冥燁演示道。
那裏?!赫連冥燁隻分出餘光淡掃了宿芳芳比在左臂上的手的高度,就不禁眉頭深鎖,星眸也在下一刻變得異常的冰冷,若是他沒記錯的話,那個刺傷他的名為王悅的女傭兵,受傷的位置也剛巧在那裏。秦逸收留了王悅?倏的,赫連冥燁的腦中閃出了這樣一個不切實際的念頭來,可秦逸不該是痛恨王悅的嗎!因為王悅刺傷了他。秦逸跟隨他多年,真得會做出這樣的事嗎?!
赫連冥燁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越想越是想不透!不行,看來他有必要去查看個清楚,倒要看看秦逸這小子究竟搞什麼鬼,多年來,都不曾對女人上心過一次,怎麼突然間就搞出這麼大的名堂來!
“赫連,那個?”宿芳芳扭捏了半晌才好不容易開口:“我能借你的藥,去看望一下小兌子嗎?”一來宿芳芳擔心赫連冥燁吃醋,又亂發脾氣,他還傷著,對身體不好,二來宿芳芳是怕冒然問赫連冥燁借醫傷的妙藥,赫連冥燁吝嗇不肯借她。
沒想到,赫連冥燁應得竟是十分爽快:“行,我剛好與你同去,我也有些事要找秦逸商議!”
“太好啦!”宿芳芳不禁歡呼雀躍猛地跳起,伸手擁緊赫連冥燁的窄腰,頭卻不小心撞上赫連冥燁胸口處的傷。
“嘶!”瞬間,赫連冥燁被撞得不輕,冷冷地倒抽了一口涼氣。
“赫連,你的傷……”一下子,宿芳芳不禁自責不已,憂心忡忡地望向赫連冥燁,生怕她這一撞,給赫連冥燁撞出個好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