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外歸來的陌丞相,隻在用晚飯時曾露過一麵,竟不讓老陌將可口的飯菜送入營帳,而是由他親自出來取進去的,沒人知道,陌丞相究竟在營帳裏搞些什麼,陌冰雁與陌丞相提議,要幫陌丞相的忙,共同研習,誰知,陌丞相竟是依舊未同意。
第二日,天色大亮。陌丞相竟又出了營帳,不知所蹤,直到中午都未見回來,傍晚時分,陌丞相回來了,依舊如昨天一樣,陌丞相再度叮嚀女兒與老陌不要來煩他,他則是又一頭鑽進營帳裏,直到吃晚飯才肯露麵。
第三日一早,陌丞相同前兩日一樣又出門了。隻是這次,陌丞相前腳走,陌冰雁與老陌後腳便跟上了。兜兜轉轉,兩人竟跟著陌丞相來到了宿芳芳住的別帳。宿芳芳的別帳門前有連連與狼王負責把守,陌冰雁與老陌不敢上前打探。隻敢隔著老遠緊盯著營帳的動靜。
這次不知是何緣由,隻見陌丞相進去不大會兒的功夫便出來了,手裏捏著一支小瓷瓶,跟宿芳芳又笑,又頷首的,似在道謝般。
“可惡!”陌冰雁見父親與宿芳芳那般客套的樣子,越想越來氣,最後氣不順地狠啐了一口,險些衝上前去扯宿芳芳的脖領子。
“小姐忍住,千萬要忍住啊!您若現在衝出去,隻怕老爺必會問起,屆時,您與我要怎麼答話啊!”老陌緊拽著陌冰雁的胳膊,阻住陌冰雁衝動的舉動。
“她竟然用假解藥唬我爹,我……”陌冰雁氣憤難平,視線時而憂心忡忡地望向低聲下氣的父親,時而又惡狠狠地怒瞪向宿芳芳。陌冰雁耐心地等待父親與假仁假義的宿芳芳道完謝,她好衝上去與宿芳芳算總賬。
終於,陌丞相與宿芳芳又說又笑又頷首了半晌,將瓷瓶好似寶貝般地穩穩揣進了懷裏,還不放心地輕撫了撫,這才肯折身離去。送走了陌丞相,宿芳芳正欲轉身回營帳呢。
就聽陌冰雁咆哮著衝出,目露殺氣,陌冰雁直奔向宿芳芳。“宿芳芳你個不擇不扣的奸詐小人,竟敢用假藥來唬我爹!我殺了你!”陌冰雁還未來得及橫衝直撞到宿芳芳麵前,就被趕來救護的連連及狼王冷冷截下。
“嗚嗚——”連連與狼王的嘴裏同時發出不快地嗚鳴,似在警醒陌冰雁,要她對宿芳芳的態度放尊重些,且若她敢再靠前一步,必會將她拆成幾段。
“宿芳芳你竟還敢放畜生咬我,反了你了!”陌冰雁的狠話剛一出口,連連當即惱羞成怒。衝狼王猛一遞眼色。
狼王蹬後腿狠撲向陌冰雁。陌冰雁嚇傻了,還以為連連與狼王隻是嚇唬她的,哪想到狼王竟動了真章。趕來的老陌猛地躍起,將陌冰雁一把推開,他的袖口竟被狼王的利爪撕成了數道墩布條。不過,不知是老陌的武功深厚,還是狼王下爪有分寸,狼王竟未撓傷老陌。
“可惡!你竟……”撲倒在地的陌冰雁奮不顧身的再度爬起,似要與連連,狼王拚命,陌冰雁看得出來連連操控著狼王,而宿芳芳則操控著連連,她若想阻止狼王傷人,想與宿芳芳算賬,就必須第一時間擒住連連,辨出主次,陌冰雁猛然再度躍起,掀腿踢向連連,卻不料連連反應竟是相當機敏,踩著陌冰雁踢向他的腳,高高躍起,躲過襲來的一擊不說,還掀起他的腳去,還予陌冰雁,一下便將陌冰雁再度踹翻在地。
“沒用的母狗!”連連怒罵道。
“噗——”宿芳芳當即被連連的唾罵,逗得笑彎了腰:“連連用詞不當,太過低俗,這毛病得改,怎麼能罵陌小姐是母狗呢,應該是蠢女人。”
聽聞宿芳芳的糾正,陌冰雁氣得漲紅了臉,她怎麼來了,竟不知道要帶弓箭出門,不然又豈能讓兩隻畜生欺辱,占據上風。還讓宿芳芳出言如此地挖苦於她。
咬死這個蠢女人!連連與狼王互遞眼色,似在瞬間達成了共識,一人一狼同一時間齊撲向陌冰雁。
陌冰雁哪來得及躲閃,橫起手臂,阻在身前,就當保命了。而老陌則是戶主心切地欲撲上前去保護陌冰雁,可跌趴在地的他距離陌冰雁實在有些遠,根本趕不及。
就在此時,就見一抹本該離去的身影匆忙折回,在關鍵的一刻,以自己的身體擋在陌冰雁麵前,並大聲呼喊道:“宿姑娘高抬貴手,小女年輕氣盛,您別與她一般見識!”
“連連!”宿芳芳這一喝,狼王竟與連連同時止步,在距離陌丞相咫尺的位置停住。“怪事!陌丞相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宿芳芳似嘲蔑般地審視著去而複返的陌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