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屋不巧撞見尷尬的一幕的眾人,一時間千奇百態忙著做什麼的都有,有忙別頭的,有趕緊往後退的,還有一臉錯愕瞪大眼睛繼續不怕死盯著看的,也不怕看進眼裏拔不出來。
其中表現作為獨特的當屬淩千鈞及陳澄兩人,淩千鈞撞見此尷尬幕下意識地一緊鐵拳,滿麵堆笑雖是瞬間一僵,可下一瞬,卻依舊笑靨如初,看見假裝沒看見,而陳澄則與淩千鈞恰恰相反,很明顯他是看見了,因為陳澄的臉色甚是凝重,瞬間便由紅轉至了烏青。
“赫連冥燁!”被撞穿尷尬的兩人的態度也明顯不同,宿芳芳險些咬碎了滿口的銀牙,從牙縫裏惡狠狠地擠出赫連冥燁的名諱。怪不得這男人如此的好說話,竟連衷腸都與她直接道出來,原來竟是如此,竟算計她。
而赫連冥燁則是一臉無所謂的模樣,好似就怕眾人撞不穿般,橫手抬起將宿芳芳的腦袋猛往胸前一按:“若有事,還請幾位先行移步軍中帳稍候。容本王先將私事辦妥。嘶——怎麼又咬!”赫連冥燁話未說完,便冷冷吃痛一聲。
“活該,你可惡!該咬!”宿芳芳惱羞成怒,也不管男人的胸口是否咯牙,張嘴便狠咬上去。嗚!咯得一口好牙。真不如脖子好咬。
“咬脖子那下還沒解氣?!”赫連冥燁一語出口,鳥做獸散的眾人不禁腳步一頓,臉上猛泛起潮紅來。可見赫連冥燁此聲歧義多大,尤其是淩千鈞及陳澄二人似有意拖延著不走,欲聽宿芳芳怎樣答。
“解氣?你再讓我咬一口,我就解氣了!”說著,宿芳芳發狠地一掙,逃脫了男人的大手掌控,狠衝向赫連冥燁的脖子,再欲啟口狠咬上去。
“別鬧,癢。不想放我走了?!”赫連冥燁似反應及時,牢牢止住蓄意報複自己的小女人,擒著笑聲打探道。
“不想!等你娶我再說。”宿芳芳難得嬌羞可人地耍賴皮道。可見早前赫連冥燁那句傾訴真心的話語,破壞力有多強。
“陳護衛您去哪?”見陳澄的腳步先是一頓,再是停住,很快便凶猛地甩開大步向前,靳鬆不禁好心詢問一聲道。
“去看看步兵營的情況,夜間弓手的優勢減弱,步兵乃是此次夜襲作戰中的重中之重。”陳澄尋的借口說得好聽,實際上,任個明眼人便能看出,陳澄是聽不進去營帳裏的一對男女打情罵俏了,急急奔走,是為了盡快逃離此地。
“淩月世子您去哪?”若說靳鬆是出自好心,那秦逸便是出自惡意了,見淩千鈞也倒頭向一旁拐,秦逸不禁惡劣心態作祟啟口與淩千鈞揣著明白裝糊塗道。
“既是陳護衛都因擔心步兵的近況,而去步兵營部署了,本殿也不好閑著,本殿去看看鐵騎營的情況。”淩千鈞與秦逸知會了一聲,邁開腳步,頭也不回地揚長而去。
“哎。”目視著淩千鈞漸漸隱沒的背影,秦逸不禁哀哀一聲長歎,這讓他如何是好,想看戲都沒人給唱。
“都走了?”此刻,赫連冥燁不知是以何種方法哄騙住了宿芳芳,要宿芳芳安心地留守帳中休息,他隻身出來,脫口詢問一聲。
“是。”靳鬆如實稟告,秦逸則視線分出,先瞥向步兵營,再望向鐵騎營。
“恩。”赫連冥燁滿意地頻頻頷首。壓低了聲音與一旁王悅小聲道:“即刻去我帳中把連連叫來。你與連連務必看住了芳芳,許她在營中防守殲敵,絕不能放她去前線,更不許她靠近胡陽關半步,明白嗎?”
“明白!”王悅領命疾忙奔走。
此時,赫連冥燁再側頭看向靜立於身畔的秦逸,靳鬆及眾鬼兵。並衝眾人似打暗號地重重一頷首,大聲動員道:“眾鬼兵聽令,隨本王同去營中布防,絕不許放任何敵兵入內。”實則赫連冥燁話裏有話,故意不講出原定方案,隻為了避免宿芳芳亂衝亂闖而涉險,其實赫連冥燁是想借此一戰一舉攻破胡陽關。
“是!”眾鬼兵同心同聲道。
臨行前,赫連冥燁不放心地往宿芳芳的營帳裏瞥了一眼。
AAA
赫連冥燁親率鬼兵隊作先頭,摸黑趁亂兵臨胡陽關城下。再故技重施以麾下鬼兵隊冒充敵兵戰敗小隊佯稱請求救援,實則趁城門大開便一舉破城而入。
“殺!奪城!”赫連冥燁力揮鬼頭刀,冷冷斬斷城門上的千斤鐵鐐,固若金湯的城門遂倒。赫連冥燁再振臂一呼,乃是一呼百應。不知何時,淩千鈞竟已率眾多鐵騎繞開敵方夜襲的重兵趕來接應。
見此情形,不一舉拿城,更待何時。
“殺,殺啊!”武雲國兵將士氣高漲,戰場殺敵有如火遇枯枝,不燒則已,一燒便勢頭洶湧,必將敵兵燒得一人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