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娘娘,現在吾等當如何是好?”商仁知道,此刻他已不用再出城迎戰,自是樂得開心,可武雲國兵臨城下的感覺,卻讓他也不覺得不甚好過。
不過,商仁在看向那砸中弓手百夫長後,又滾落在地的統帥的人頭時,心中還是不免隱隱竊喜。要知道,這統帥可是他的母後肖阡陌派來盯著他的眼線。如今眼線死了,商仁自是樂得輕鬆自在。
“怎麼辦?!”本就氣得五髒生煙,再聽聞弓手百夫長的詢問,肖阡陌氣得鼻子險些歪掉:“緊閉城門,難道他要打開城門,你就真去打開城門不成?!”肖阡陌氣惱本國士兵竟會如此不堪一擊,更為氣惱的則是弓手百夫長沒有眼力,竟還敢問她當要如何做?難道對方讓他打開城門,他就真的打開城門嗎?!
“母後,依兒臣之見,還是先下令撤兵吧。”打仗的事情,肖阡陌不懂,可商仁卻心中有數,肖阡陌以為不開城門便可了事?世上豈有如此輕鬆之事,沒有城池是銅牆鐵壁,更沒有攻不破的鐵城,城池之所以固若金湯全看士兵如何防守。而今,軍心渙散,想要守住現在腳下的城池必是難如登天,不如,早早棄城退守,才是上上之策。
“撤兵?為何要撤兵,我們隻需駐守在城裏,隻要不開城門,量他們想攻,也攻不進來!”肖阡陌才不相信赫連冥燁有那般的能耐,肖阡陌知道赫連冥燁並非常人,可赫連冥燁就算不老不死,也是血肉之軀不是,那城門乃是結實的木頭做成,又有鐵鐐吊著,豈是尋常人可以輕易撞破的。
正當肖阡陌準備下令死守城池時,忽聞,結實地木門傳來,狠狠地撕裂之聲,那咚咚地震耳欲聾的聲響,霎時撞得躲藏在城牆下方的眾人一個個臉色皆似披了層白霜般。
“皇後娘娘,太子言之在理,這城怕是守不住的,還是趕緊下令撤兵才是!”弓手百夫長也甚有先見之明,想來赫連冥燁此番作為不過也隻是恫嚇他們罷了,如今,他們的弓箭手發揮不出作用,打不能打,防不能防,被逼退龜縮於牆角。赫連冥燁完全可以下令,要屬下搭雲梯,或是拋吊鉤,來攻城。根本無需花費太大的氣力。“敵人的狠招還不曾使出來,他們若是搭建雲梯亦或者將鐵鉤拋上城牆,屆時就算想撤兵,也為時已晚啊!”弓手百夫長臉色慘白道。
“還,還可以這樣攻城嗎?”肖阡陌哪知行軍布陣的軍法,更不知要如何破城,她隻知坐享其成,如何享福罷了。
“母後,還是下令趕緊撤兵吧!”其實商仁心中明白赫連冥燁之所以不下令搭建雲梯,更不命人拋鐵鉤上城牆,是因為赫連冥燁麾下的這支兵馬並未隨身攜帶這些攻城器械。商仁之所以如此猜測自是因情況分析出的,畢竟早前赫連冥燁隻打算趁他打開城門放敗將進城之際,再謙虛而入。所以理應赤手空拳而來。
實則商仁卻沒料到,他竟是猜錯了,赫連冥燁的手下並非沒帶攻城的器械,每次攻城,赫連冥燁皆要麾下的鬼兵隊隨身配備攻城必備的器械於身上,為的就是便於攻城。而這次赫連冥燁之所以獨獨不讓手下鬼兵隊的隊員用雲梯,拋鐵鉤的方法攻城,卻是有其他用意。
一來,秦逸身負重傷,現在在眾人是生死未卜,赫連冥燁自不想鬼兵隊的其他隊員再在旁人麵前,曝露其乃是非人的身份,二來就是一旦赫連冥燁下令如此攻城,敵人勢必會反撲,這樣定會白白地損兵折將,且不利於大局。搞不好,本可以輕易收入囊中的城池,會奪不到,赫連冥燁更想不費一兵一卒拿下眼前這座城池。所以,才故施此計。
隻是赫連冥燁未曾想到,商仁竟聰明的未曾中計,不過商仁卻有心將眼前這座隸屬於商丘的城池拱手相讓給赫連冥燁。原因無他,商仁心中有數,若他此次兵敗,那萬子敬必會以次唯有,限製他手中緊握的兵權,這樣的話。他才能爭取到向往已久,且是盤算依舊的自由!
所以,眼下這座城池,商仁從一早就打算好了,能守就守,守不住就棄,他才不會為丟失一座城池而感到可惜,甚至痛心疾首,在商仁心中,商仁一直認為:唯有舍小,才能贏大。他商仁可不是鼠目寸光之徒。
一座城丟了就丟了,大不了以後他再奪回來,且,還要將武雲國的所有城池全部收入囊中,隻是商仁卻不曾想到,眼下他連眼前的城池都守不住,還想要打城,談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