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跌碎了一地的眼睛。
“哈哈哈哈!”我大笑著,一邊示意烏廷威上馬,一邊自己也拉過馬兒,扳鞍躍上馬背,然後揚聲叫道:“大秦呂不韋呂相國門下管中邪向仲孫龍公子仲孫玄華道歉——駕!——劍聖曹秋道不是山溝裏漏出來的糟老頭子,哈哈哈,山溝裏漏出來的糟老頭子!哈哈哈——駕!”
“嘿嘿嘿,”馳出數十米後,烏廷威轉頭瞧了瞧依然有些發呆的仲孫玄龍鳳菲等人,忍不住笑道:“妹夫,你真無恥,他們怎麼也不會想到你轉身就逃——不過,你怎麼知道他們就不會發瘋過來追殺我們呀?”
“我當然不擔心了。”我自信滿滿地道:“因為我的馬比你的馬好。”
“什麼?”烏廷威一時沒轉過彎來:“這跟馬兒有什麼關係?你這家夥,說話就喜歡玩深奧——我靠!你不地道,我……我跟你沒完!”
“沒完又怎麼樣?”我不顧烏廷威已經有些發白的臉,繼續挑釁:“你咬我呀?哼,我還沒跟你算賬呢!說吧,今兒你是要吃餛飩呢還是串燒?要不,就來個肉絲麵?”
“那個……”烏廷威小臉兒更白了:“那個……那個妹夫,你說你也真是,那麼一個大美人兒,嬌滴滴的要你——你真的不動心麼?”
“我呸!”我翻了烏廷威一眼,訓斥道:“你倒是動心了,我看得出來,所以才把你叫做韓竭的,嘿嘿,你不知道吧,韓竭可是那小妞真正的情人呢,夠你臭屁的了吧。”
“是麼,”烏廷威果然也是一副淫蕩樣子:“原來如此,嘿嘿,你早說呢,早說了我也好替韓竭那小子安慰一下他小情人兒不是,嘿嘿嘿——哎,妹夫,你……你不會告訴美美吧?”
看樣子這小子還沒有白癡到底。
“當然,”我信誓旦旦道:“我不會這麼無聊。”
“那就好那就好,”烏廷威明顯鬆了一口氣。
“可是我可不能保證別人會不會說,”笑眯眯地看了烏廷威一眼,我繼續打擊他道:“我可聽說肖月譚……”
肖月譚當然認識單美美。所以烏廷威的那張臉立刻就綠了。
“不行,”烏廷威叫道:“我得回長安!”
“回你個大頭鬼!”我氣得忘了現在還在馬背上,抬起腳來就踹,結果倒差點把自己閃了下去。
“哈哈哈,”烏廷威樂了幾聲,隨即腦袋一縮,哀怨的瞧著我道:“妹夫——老大!您行行好,就把我當個屁,放了我吧,要不然……美美饒不了我的呀。”
“你個蠢蛋!”我這下學聰明了,掉過馬鞭子來,摟頭蓋臉地就輪了過去:“老肖現在又不回去,你自個兒回去討打呀!”
“可是,”烏廷威搖著腦袋道:“坦白從寬,肖月譚那小子遲早會回到長安的呀,到時候隻怕後果會更嚴重。”
“我靠!”我氣得忍不住又想踹他一腳,這馬鞭子真的不給力呀。“你丫真是不開竅——老肖這是要去哪兒?”
“臨淄呀。”烏廷威倒也真的知道。
“那咱們又是要到哪兒去呢?”我循循善誘道。
“那個,”烏廷威想了想,忽然瞪著我道:“不是吧老大,咱們不也是要去臨淄麼,那幹嘛咱們還跑呀?”
我暈倒:“他們那一百多人,不跑,你還當我是曹秋道呀?”
“哦——”那欠捶的家夥審視地打量著我道:“原來你是害怕呀,嘖嘖。”
“我當然害怕。”我總算及時的把抬起來的腳放了下來,這才恨聲道:“我怕你被他們砍碎了我拚不起來!”
說完掄起鞭子柄來,狠狠地在那家夥的腦袋上敲了一下,這才稍稍的解恨。
“哎呦哎呦,疼,疼!”烏廷威抱著腦袋揉了半天,偷眼看我好像不生氣了,這才訕笑著道:“嘿嘿,他那個……妹夫,你不會真的是為我攪黃了你和那個什麼鳳菲的奸情生氣吧?”
“當然不是!”我立刻義正詞嚴的否定,可不能給這小子敗壞我名聲的機會:“鳳菲這個人雖然可憐,卻並不簡單。她分明是想拉我們下水,好從中漁利……嗬嗬,真是七竅玲瓏心呀。可惜她的算盤在我麵前是打不響的——她的底兒我是一清二楚!”
“厲害!”烏廷威斜睨了我一眼,道:“這麼短的時間,底——兒——就都摸——清了,果然是奸情火熱呀,駕——哈哈!”
不等說完,這家夥一夾馬腹竄了出去,還不忘回頭朝我一樂。我暈,這小子,不是找打麼,剛剛都跟他通報了,我的馬兒比他的馬兒快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