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蜜桃,你在這地方呆多久了?”百無聊賴,唐琬開始閑聊。
“大小姐,你在和誰說話?”
“和你啊。”
“奴婢的名字不是水蜜桃,中間沒有蜜字,奴婢就叫水桃。”水桃很認真的更正主子的錯誤。
“那還不是一樣,你看你的臉,長的像顆桃子一樣,水蜜桃這個名字多可愛啊。”
“可是水桃這個名字是夫人給取的,不可以隨便叫別的名字。”水桃的本名她早就忘得遠遠的,她的家人在她很小的時候就把她賣進了白府,所以她基本上一直跟在白氏的身邊伺候,早已經將白氏當做了親人,夫人對她不像別人那樣頤指氣使的,反而很溫柔,也很好說話,這年頭遇到一個好主子就跟進皇宮對著皇帝破口大罵一樣難得。
“我是很正經的叫呀,你真的很像桃子啊,做人要接受現實,這樣才會成長,如果不與時俱進,就會被社會淘汰。”唐琬折下一枝柳枝,拿在手裏輕輕揮動。
水桃怔忡的望著大小姐,忽然有點陌生的感覺,以前大小姐從不會這樣走路一顛一顛的,無論是說話、走路還是吃飯都中規中矩的很有教養,當然了,如果犯了錯的話後果也是很難捱的,不爭不搶、不言不語的大小姐實在是很沒有地位。
忽然,水桃仿若被晴天霹靂擊中,腦中想法一閃而過,忙拉住唐琬,表情跟踩到****似的充滿了悲劇感,要哭不哭地道:“大小姐……你該不會是腦子被毒壞了吧?”
“你腦子才被毒壞了呢,你全家腦子都被毒壞了。”唐琬鬱結,她很正常好不好,腦子壞了的是她家以前的大小姐,想起來那位大小姐真真是生得窩囊,死得更窩囊。
唐琬帶著水桃漫無目的地瞎逛,竟然也有意外的收獲。
眺眼望去,遠方粉紅一片,女孩子似乎天生就對粉色的東西沒有免疫力,一股浪漫情懷陡然升起,唐琬咧嘴一笑,朝後麵擺擺手,道:“我們過去看看。”說完拔腿就走。
水桃無意識地嗯了一聲,之前一直有些心不在焉,所有腦細胞都沉浸在對於大小姐的腦子是否壞掉的自我懷疑中,如今仔細一看,頓時嚇出一身的冷汗,想開口叫住大小姐,可惜這位“大病初愈”的大小姐跟踩了風火輪似的,一溜煙兒跑出去老遠,哀嚎一聲,水桃屁顛屁顛的趕緊追過去。
抬眼一掃,倚貴園。
抬腿往裏走,裏麵是一大片粉紅色的牡丹花,爭相鬥豔,似錦如綢,美豔非凡。
牡丹,花之富貴者也,望著這大片大片的花海,唐琬忽然陶醉了,鼻間似乎鑽進了絲絲花香。
環視了一下四周,除了粉色的牡丹,還有幾種不同顏色的牡丹,遠處那是……鬱金香?
唐琬喜歡鬱金香。
換句話說,唐琬喜歡漂亮的花,以及任何漂亮的東西。
對於注重美感的外貌協會會長來說,任何不美麗的或者直接用醜字來形容的東西都是對她的褻瀆和不尊重。
唐琬喜歡被尊重,或者褻瀆他人。
唐琬慢悠悠的一邊欣賞一邊繼續延伸視野範圍,不遠處是一座小橋,真的很小,那座橋大概隻能站兩個人,下麵是一個小小的池塘,水不深,裏麵幾條錦鯉來來回回遊動,抿了抿唇,這個倚貴園倒是挺適合約會的,夜深人靜,月黑風高,孤男寡女,幹柴烈火,倒在這花海中不停的翻滾……嘿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