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們來到泰國的第六天,看人妖表演,觀賞曼穀佛教建築等一係列的活動盡在黑夜進行,白天黎之晴大補覺,夜晚大瘋狂,她甚至有些懷疑自己是否有些夜貓子的潛質了。
而就在這天夜裏,在逛夜市的時候,黎之晴的錢包被搶了,她看中了一個小飾品想帶回去送給師父做紀念品,誰知剛掏出錢包,一個飛快的身影掠過,再回首,手裏的錢包已經無影無蹤。
“搶劫的!”剛說完這三個字,發現身旁的雲奕然也一並的無影無蹤。
“人呢?”黎之晴自言自語道,因害怕雲奕然回來找不到自己,黎之晴呆在原地不敢抽身,不出所料他應該是追錢包去了。
搶劫的那個人敏捷的從人群中逃出,剛閃進一條巷道,雲奕然已經出現在他麵前。
他又迅速往回跑,隻是他沒想到的是麵前的這個男人速度更快,在他還沒逃到巷口時已經掐住了他的脖子,他嘴裏說著雲奕然聽不懂的語言,雲奕然隻是用冰冷的眼神射殺他。
泰國毛頭小子用顫抖的手伸向衣兜裏拿出了錢包,雲奕然奪過錢包,一手扔開了他。
毛頭小子摔在地上又趕緊爬起身,嘴裏念叨著泰語跑開。
在人潮湧動的夜市,黎之晴剛踏出一步,雲奕然剛好出現,她逐漸展開了笑顏,他也笑了,抬起她的手,把錢包輕輕放在她的手上。
“拿好,別再丟了。”
他的臉上是如沐春風般的微笑,聲音也是溫柔似水。
“謝謝。”黎之晴收好錢包禮貌性的回答,“嘀嘀嘀……”手機響了好久才被發現,黎之晴歉意的點點頭走到一個稍微安靜點的地方接聽電話。
雲奕然就站在不遠處,靜靜望著她。
“之晴,狼人又在九龍城區作祟,賈誼鄭吟煙新婚度蜜月,特警隊需要人手,你看能不能……”李警司的聲音停頓了。
“請給之晴一點時間,馬上回國。”黎之晴麵色凝重,絲毫不考慮答應回去,眉頭緊鎖,看不出開心與否。
當她掛掉電話走到雲奕然麵前時……“別去,危險。”
雲奕然拉住她的胳膊,黎之晴掙脫他的手“這是我的工作,你有什麼權力決定我的生活?”
話一開口,黎之晴便後悔了,她這是怎麼了,突然說這麼難聽的話,她不是這麼犀利的人,此去必定是凶多吉少,雲奕然也是關心自己而已。
“對不起。”
戰戰兢兢吐出這三個字後,黎之晴落荒而逃,她奔跑在人行道上,身旁寬闊的柏油路上是飛馳而過的汽車,邊跑眼淚邊不爭氣的掉下來,隻不過是要回去麵對他了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黎之晴你振作點,他的父親是你的師父,你和他的關係這輩子都注定撇不清。
雲奕然仍站在原地,他不打算去追她,更確切的說他沒有資格,是啊,他有什麼權力決定她的生活,他有什麼權力改變她的命運,她的生死又與他何幹?
“雲奕然,you
are a fool
.(你真蠢)”雲奕然指著自己冷冷道。
黎之晴回到酒店迅速的收拾好了行李,看著隔壁的房間仍沒有動靜,她隻是站在門口發了會呆隨後便打的前往機場。
在飛機上的幾個小時,她的思想是麻木的,大腦一片空白,她試圖安慰自己,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當作一夜情算了,可是總有一根筋別著,她不是自願,這分明就是強奸,對象還是自己最熟悉最親密的人,可是這又能怎麼樣,告上法庭讓警察把他抓起來?這未免也太可笑了。
這可能會成為黎之晴心裏一道過不去坎。
因為即將要回去麵對他,黎之晴的心情一下子跌入低穀,對雲奕然善意的關心也沒有領會,還把他一個人扔在了泰國,真的覺得很過意不去。
回到自己的公寓時,已是淩晨四點鍾,黎之晴衝了個熱水澡,衝掉了一身冷汗。香港的秋季不是很冷,很涼爽很宜人,處理了換洗衣服,為自己做了一頓早餐,黎之晴的生活又繞回了軌跡。
在警局門口恰逢沈希憲,兩人無言以對,黎之晴按捺住自己躁動的心徑直從他身邊走過。
沈希憲欲言又止,當他終於鼓起勇氣叫出她的名字時,發現隻剩下了她的背影。
上午隻開了一個簡短的會議,走出會議室時,黎之晴的腦子裏隻徘徊著兩句話,“之晴,待這次任務完成後,給你批假到明年春節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