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若悠一覺醒來,眼前的場景已然換了調。
頭頂映入眼簾的藍底百花絲帳看得她一陣恍惚,她記得之前明明是在冰洞看著冰凝果的“魂體”給那鬼麵男治療的,畫麵怎麼突然就切到了這兒?
對了,她是被打暈了的!
當時冰洞隻有他們二人,誰打暈的她可想而知。
該死的鬼麵男!
肯定是想獨吞那株冰凝果才會如此,這人也忒陰險狡詐了!
她又沒說跟他搶,隻是希望他別破壞它而已,不知如今那株冰凝果是否還完好。
話說,這是哪兒?
掀開被子一看,周身是穿戴整齊的中衣中褲,連帶裏頭的肚兜褻褲也全換了。
她可是一直跟那鬼麵男在一起的!
想起之前鬼麵男走火入魔時對她的所作所為,刑若悠的臉是一陣青又一陣紫。
她該不會真被那個混蛋給吃幹抹盡了吧?!
可周身除了後頸處有些酸麻不適,其他地方倒沒什麼異樣。
正琢磨著究竟是怎麼回事,她的床簾被一直瘦小的手顫巍巍地掀開,對上的便是笑笑那雙已哭得紅腫的眼睛,微鄂:“笑笑?你怎麼會在這兒?”
不問還好,這一問,笑笑便“哇”地一聲大哭起來,神情那叫一個愧疚:“大小姐,都是笑笑不好,害得你受委屈了,被奸人羞-辱,還······還險些失了身子,嗚嗚嗚!大小姐,你打我罵我吧,都是笑笑沒用,沒有保護好小姐······”
越哭,笑笑越覺得愧疚委屈,她醒來時發現自家小姐躺在自己身邊,身上還披著男人的衣服,當即就覺大事不妙。
待發現自家小姐裏頭的衣衫淩亂不堪,連肚兜都不見了蹤影,脖子和胸前更是布滿那些可恥的痕跡,便知小姐肯定是被奸人糟蹋過。
若不是看著自家小姐手上的守宮砂還在,她此時鐵定已先自殺身亡。
見自家小姐表情怔忪,笑笑擔心她知曉實情的始末後會再尋短見,忙止了哭聲,將自家小姐的右手遞到她麵前,安慰著:“大小姐,您別在意那些人的所作所為,守宮砂還在,什麼都來得及的。”
刑若悠這才終於知曉笑笑為何會哭得這般淒慘,猜出她應該是給她換衣裳的時候瞧見她身體那些痕跡才會如此。
想起冰洞中的那一幕幕極盡曖昧羞-辱的畫麵,她額角的青筋幾不可見地猛跳了一陣。
該死的鬼麵男,居然讓她以這般狼狽的形容出了冰洞,幸虧她遇見的是笑笑,若是被他人看了去,在這個被封建倫理束縛得極緊的社會,她如今的身份還牽扯了這麼多勢力,還真不是一般的難辦!
不過話說回來,為什麼笑笑會出現在這裏?
這裏又是哪裏?
笑笑見刑若悠神色如常,並沒有哭著喊著尋死覓活,依舊不敢放鬆警惕,隻是將她所知的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了一遍。
聽完後,刑若悠越發理不清思路了。
依笑笑所言,她當時隻想著給她陪葬跳了河,之後便沒了知覺,再醒來就發現自己被關在一個封閉的房間裏,然後又莫名其妙的被人打暈,最後醒來就是在她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