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虎就站在南宮薰身側,大掌緊緊握著她的小手,給予她力量和支持。
他們對濮陽澈一直懷有感激和內疚,早就全心全意效忠於他。
濮陽澈要對吳國開戰,他們自當全力支持。
見南宮棣要阻止,南宮薰才不再隱瞞身份。
與親人分別三年之久,期間她雖暗中回來過幾次京城,但都是悄然遠遠看了親人們後,就立刻離去,她也早耐不住想與親人真正相認相處了。
側頭與李虎對視片刻,在對方眼中看到了堅決。
無論他們出頭會迎來怎樣的災禍,他們都會一起承擔!
南宮棣的視線沿著南宮薰的,終於注視到了李虎的存在,再度驚愕:“你副將?!”
李虎與南宮棣同是鎮守西南邊境的軍人,一個是副將軍,一個是將軍,二人是戰友,關係一直不錯。
李虎為什麼會在這兒?
他和自己的姐姐是什麼關係?
······
一連串的疑惑繞得南宮棣心神俱亂,再加上他還因究竟是誰墜崖這個問題所擾,隻覺大腦一陣暈過一陣。
南宮薰卻在這時上前牽住了南宮棣的手,將他拉向一旁。
李虎用眼神示意小奇行動後,一直跟在南宮薰身後不遠不近的距離。
他們姐弟三年未見,終於可以好好敘敘舊了。
另一邊,濮陽鈺看著眼前孤傲決然之氣頹然全失的濮陽澈,雙腿如灌了鉛一樣邁不出一步,他依舊在天人交戰,猶豫要不要將刑若悠最後的兩件東西交給濮陽澈。
“她還有說什麼?”
聞言,濮陽鈺頎長的身姿又是一震,僵了良久,才頹然地鬆了下來,蹲身從靴側中取出了東西握在手中,緊了又鬆,鬆了又緊,遲遲不願將其交給濮陽澈。
躊躇間,冰風襲來,手中的事物卻已易了主,眼前卻沒有了濮陽澈的身影。
他急忙掉頭,發現濮陽澈不知何時已站在刑若悠墜崖的崖邊,寂蕭孤絕背影散發似乎能泯滅一切的悲涼,卻又帶著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孤傲。
濮陽鈺覺得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自家三哥中毒之後那段自我封閉的時間。
或者說,這次比三年前的情況更嚴重數倍!
“三哥······”濮陽鈺依舊哽咽,卻仍邁不出步子,突然很後悔自己在沒弄清楚情況前就說出了那樣重傷濮陽澈的話,眉心不斷收緊又收緊,急著道,“三哥,若悠肯定是誤會你了,才會如此決絕!”
頓了頓,他突然聯想到了什麼,猛然衝到濮陽澈身邊,抓著他的手腕道:“我知道了,若悠定是知曉自己命不久矣,才故意如此與你撇清關係,她,她······”
她是害怕自家三哥傷心絕望吧!
說到這,濮陽鈺自己也說不下去了,內心酸澀痛苦到了極致,她滿心滿意都是自家三哥,心裏哪裏容得下他的一席之地。
濮陽澈抓著地圖和休書的手指微抖,真的是濮陽鈺說得那樣嗎?
他倒真心希望如此。
若是那樣,就證明她心裏還有他。
可為何最後她留給他的卻是那樣的眼神,那樣的壞笑,讓他如何還敢奢望她對他是有情?
心好似碎成了千萬片,與她相處的畫麵不受控地在腦海中閃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