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燁的馬車從來不停在蕭然的那個村子裏,而是遠遠得停在梧州城外的官道上,或者有時候停在梧州城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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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燁自己也不知道這個規矩是什麼時候訂的了,隻是覺得讓蕭然以為自己不過是個四處飄零的江湖人也不錯。若知道自己的身份來曆,那書呆必定不願收留自己這個“貴客”的吧。

這書呆,初時騙他說,自己雖是玄天門的二公子,但家裏一向不和睦,自己說到底也不過是個江湖浪子而已。於是書呆便信了,從不曾有過懷疑。

何家知曉他的顯赫,卻不知他的喜好,書呆卻正好相反,不過書呆和何家也早就斷了聯係,白燁從不擔心自己的謊言會有被戳穿的一天。

白燁傍晚時分敲開蕭然的柴門,看見門後蕭然驚訝和眼中難掩的高興,白燁覺得似乎這天也不是太冷,心裏有一點暖乎乎的感覺。

不過天已經黑了,蕭然無法出門去給白燁添菜,就用村裏人送來的臘肉切了點炒了。又給白燁溫了一小壺酒,過年時候孩子們帶來的花生米拿熱油一炒,正好給白燁下酒。

蕭然自己吃得不多,酒也隻是少少一杯,隻是陪著白燁。

當年和瓊花在油燈下一起吃飯,蕭然覺得溫馨;現在看著白燁悶頭大吃的樣子,蕭然覺得有種滿足和甜蜜。

“你笑什麼呢?”白燁一抬頭,看見的就是蕭然有點眼神迷蒙的笑容,笑得有點飄忽,不過絕對帶著滿足。

“沒什麼。”蕭然搖搖頭,輕輕笑著。他怎麼能說,一個人過年那麼冷清,聽著門外村裏的鞭炮聲孩子的叫鬧,房裏隻有一盞孤燈陪著自己。而現在白燁他在,一下子好像屋子裏頭的寒冷都給他驅散一般,想著他也算是陪自己過年,蕭然就忍不住微笑。

喜歡一個人,或許隻是因為他偶爾給過的一點溫暖。

白燁搖搖頭。“傻子。”

等白燁終於吃完後蕭然開始燒水,一邊收拾了桌子。白大爺吃飽了還沒喝足,抱了剩下的酒壇子又爬上了屋頂。

蕭然洗了碗,見水開了,先給白燁沏了茶,再拖了木桶到內室,倒水,加涼水,再拿了幹淨的巾帕擱在桶邊。

“白燁,水給你備好了,你去洗吧,”

白燁瞄著腳下院子裏站著的單薄人兒,心裏浮出四個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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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良淑德。

若書呆是女人,如此貼心,白燁想,自己或許真的會收了他吧。

白燁身邊來去了多少人,除了玄天門的人外,蕭然算是留得時間長的了。雖然他們之間有了些其他是才有的事情,不過如果蕭然能一直如此,或許他們一直這樣下去,也是不錯。

白燁突然搖搖頭,笑了,自己這都在想什麼?

他躍身從屋頂上落至蕭然麵前,將手中的酒壺拋向蕭然,蕭然下意識得伸手接住,於是手上沒空閑的他被白燁腰上一扯,跟著他進了屋子。

“幫我擦背。”

“啊?”

蕭然的臉通紅,不知是被屋內蒸騰的水汽所熏,還是被利落脫去身上衣物展示自己健碩身材的白燁給羞的。

以前白燁夏天在井邊衝澡時蕭然也曾經見過白燁的裸身,但現在不同往昔,蕭然心中對白燁已經有了心動,突然看見白燁燈下毫無遮掩的身子一股熱流便直往腦門湧。

人不穩得晃了晃,忙把手裏的酒壺往一邊隨手一擱就要往外走。“我、我還是在外麵等你吧。”

“跑什麼啊,我身上什麼是你沒有的,還害臊個什麼?”白燁扯著蕭然,狠狠一瞪他。“反正這桶也不小,再吵就把你先扔進去,一起洗!”

蕭然委委屈屈得撩高了袖子,等白大爺進了木桶舒服得長歎了聲後,蕭然浸濕了帕子,展開,手隔著帕子按上白燁的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