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膳時候,蕭然隻喝了一小碗粥,吃了半個白麵饅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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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燁喝了三碗粥,外加兩隻饅頭。

期間,蕭然漠視了無數次白燁挾來的醬菜,也不理白燁帶了些討好的訕笑。等喝完最後一口粥後,蕭然放下碗站起,悶聲不吭地就往門外走。

“去,跟好了。”白燁知道蕭然這會一時不會接受昨晚自己的告白,也知道早上的孟浪嚇著了他,也不自己湊了過去,揮揮手示意飯廳門口的拾二快點跟上。“路上給蕭公子買個包子,別讓他餓著了。——買淨菜的包子,別買油膩膩的肉包了。”

拾二都是精明人,白燁平日裏頭對蕭然處處的用心照顧體貼入微的小心謹慎兩人都看在眼裏,雖不能說知道了什麼,但若說什麼都不知道也是在唬人。今天早上看見平日溫和的蕭公子唬著個臉自家公子整個賠著笑的模樣就知道,準是自家公子招惹了人家不快,此時聽白燁如此吩咐,憋笑道:“是,二爺,拾二知道的。”

“那還不快些跟上去!”

蕭然才出了大門就讓拾二給追上了,出了巷子到了大街上,沒多遠就有包子鋪。拾二買了兩個,一個給了蕭然,一個自己叼在嘴裏。“蕭公子,這家的包子可好吃了,您吃一個試試?”

也是精怪,若是說蕭公子我家二爺說你早飯沒吃來你吃了吧別餓肚子,沒準蕭然便惱羞成怒把包子摔了他頭上去了。

蕭然雖說胃口不大,但也不會隻有半碗粥半隻饅頭的量,便一路慢慢走著啃著那據說很好吃的菜包子,後來還在拾二的哀求下陪著他一起坐在街邊喝了碗熱騰騰的豆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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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深秋的早晨,有一碗熱豆漿下肚,還真是暖和了不少,連從起床開始便煩悶著的心情,似乎也開朗了許多。

一陣秋風一陣涼,在如此蕭瑟的天氣裏,外出的人都少了許多。這一天書鋪的生意清清淡淡,連平日裏頭愛來鬧一會的孩子和以前蕭然的學生也都沒過來玩耍。蕭然那是沒睡好,一旦沒了什麼事情,便有些睡意,劉先生見此,便勸他去竹榻上躺一會。

才眯眼躺了一會,就覺得有人在身邊坐下,沒一會,溫熱的手掌貼在了他的額頭上。睜開眼,對上的正是白燁,說不清含了多少意味的眼神,最讓蕭然明白的,是溫柔。

若是以前,此刻白燁早就放開蕭然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而現在,他不僅沒放開,還湊近了用自己的額頭去碰了碰蕭然的。“還好,沒發燒。”

“嗯?”蕭然因為白燁的這句話,而一下子忘了斥責他的親昵,茫然地眨了兩下眼表示不明白他的意思。

“嗬,我曾聽老人說,中了邪的人特別容易發燒。你身子本來就虛,我怕昨晚你受了驚,會低燒……幸好沒事。”白燁像是鬆了口氣似得,就著方才的姿勢順勢倒在了蕭然的身上,將臉埋在蕭然的肩窩處,還順勢蹭了一下。“哎,這天怎麼就讓人犯困呢……”

遠遠的,能聽見掛在窗上的竹簾被風吹得唰唰作響,劉先生似乎在和拾二聊著什麼,輕笑聲遠得像隔著一層霧。秋日的暖陽透過窗縫漏了進來,灑在小窗邊竹榻上兩人交疊的身子上,連蕭然都覺得,困意似乎又湧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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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還是伸手推著身上壓著的男人。“白燁,別這樣……給別人看見了,不好。”

今天的白燁對於“適可而止”是明白通透的,忙就從蕭然的身上爬起,靠在了一角倚著坐了,嘴上仍順了句:“不是後頭有內室麼,你喜歡睡竹榻,搬到後頭去就好了。……這樣也沒什麼別人看見。”

蕭然……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於是沉默。

靜了會,白燁突然想起來一般道:“對了,方才跟著唐隆真他們出門的小廝回來了,說他們往城東更遠的地方走了,可能要過幾天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