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暗自不爽,一邊轉頭看向冷風吟,點點了自己脖子間,就見冷風吟微不可見一點頭,看來他也是看見了。
看見燦星變了色臉,白燁笑得痛快。這死小子仗著蕭然疼他平日裏頭可沒少給自己氣受,尤其是見不得自己和蕭然親近,變著法子搞分離啊!蕭然脖子裏頭那些痕跡,是下午自己拉著蕭然進小間強迫他睡一會時自己故意留下,哼,剛才還是故意拉開了些給這死小子看呢!不然這麼大冬天,自己舍得讓蕭然敞開了領子吹冷風啊?
還有這個冷樓主,真把自己當了蕭然長輩一般——好,雖然自己也高興有人對蕭然好還是沒威脅性,可是,這人平時也沒少用話來擠兌過自己啊,知道自己心虛當年不珍惜,還一次又一次故意提起,這都什麼意思啊?
“白燁,讓你帶東西呢?”蕭然回頭就見白燁笑得得意猖狂樣子,無奈搖頭。白燁性子有時就像個大孩子,不一定會害人,但絕對會小小惡作劇,也不知道今天對燦星和冷風吟做了什麼。蕭然生怕他一個得意忘形真怎麼,忙扯了扯他袖子,示意他把東西拿出來。
白燁撇撇嘴,捏了一下蕭然臉,看著懷裏人羞紅樣子心情越發好,也不管那兩人看不看,低頭先親了蕭然一口,可惜立刻就給蕭然推開。
白燁聳肩,好,蕭然不管何時都是青澀感覺,容易臉紅容易害羞,可自己,就喜歡看蕭然臉紅羞澀模樣——其實蕭然什麼樣子自己都是喜歡,其實更喜歡看見蕭然因為自己關係漲紅著臉急促喘息甚至眼角帶淚泣聲求饒樣子……
一邊想得開懷,一邊從袖子裏頭掏出兩個錦囊,手一揚,兩個錦囊分了兩個方向飛向燦星和冷風吟,恰恰落在他們麵前。
燦星看得目瞪口呆,說起來這還是第一回白燁在他們麵前顯示真本領——往日那些粗魯砸桌子踹椅子行為自然不算在內。
冷風吟就鎮定許多,伸手拿起紫色錦囊,一邊拆開一邊笑道:“白二爺好俊手法,莫非是和唐門哪位公子學過?”
啊呸,老子什麼身份人,還需要去和唐門學?白燁笑得張揚嘴角一抽,慢慢收了笑,拉著蕭然手就著他杯子喝了一口。“這是蕭然為你們特意挑選印石,你們瞧瞧合你們心意不。”
冷風吟這會已經將錦囊裏頭東西倒出來了,是枚約莫二指寬、中指長略微帶了些紫青色印石,色如幽蘭,手感細膩滑順微有凝脂感。冷風吟對著燭火仔細看了會,驚訝道:“這可是上好蘭花青啊!”
一邊說著,一邊又去看燦星,見他手裏捏著枚比自己這塊略微小了些色彩斑斕但仔細看去又不顯雜亂印石。燦星正對著燈看著上頭花紋,隔了會驚訝道:“老板你看啊,這花紋長得好像一條鯉魚呢!”
細細看去,便就是一條肥碩魚兒遊弋在由各種顏色行成宛若流水花紋之中,端是生動有趣,讓燦星對著那印石笑得合不攏嘴。
冷風吟伸手拿了過來,仔細瞧了會後遞給巴巴看著自己燦星,回頭對蕭然和白燁搖頭。“蕭然,這禮可真是貴重了,我是蘭花青,燦星是巴林彩石,我們可拿不起啊!”
蕭然忙從白燁懷裏掙脫出來,起身給冷風吟作揖。“冷樓主對蕭然一直都照顧有加,蕭然都記在心頭不敢遺忘。這兩枚印石隻是小小心意,若您這都不肯收,蕭然……蕭然……”
蕭然一急,也不知道冷風吟若真不收自己要怎麼辦,結巴了半天隻能求助得望向白燁。白燁拍拍他背,抬頭對冷風吟道:“清風齋不做印石生意,這兩塊是蕭然請進貨商人給他留意了許久才高價購回,上頭字是蕭然親自題寫,托我找了最好刻字先生。冷樓主若是不肯收,可真是要讓蕭然失望了。”
聽了這話,燦星更是高興得要命,讓空言去取了紙和印泥來就開始敲了起來。冷風吟低頭,輕撫著掌中印章半響,抬頭笑道:“如此,便是多謝蕭然了。”
白燁見蕭然笑得高興,自己心裏也樂嗬,不過他記得方才看見冷風吟那模樣,分明便是激動得緊,摩挲著那印石手指都在微微顫抖。
……雖說蘭花青和巴林彩石價格確不菲,但冷風吟也絕不會是第一次看見了,何況這兩枚印石不過手指大小也不算名貴異常,怎麼冷風吟就會這麼激動呢?
“白燁,你在想什麼?”
“沒、沒什麼。餓了不?餓了就讓冷樓主開飯?……好好,是我餓了,我餓了總行?早點吃完,早點回家,你也好早點休息,看你這幾天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