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容郡王開口問什麼,府醫就說到:“二小姐這是因為勞累過度,加上淋了雨,心有鬱結,這才暈了過去。”
聽完府醫的話,容熙寧嗤笑一聲。目光看向容郡王,說到:“父親,覺得呢。”
容熙寧沒頭沒腦的說這一句,下人們都不知道。但是容郡王卻知道容熙寧這是在說什麼,容郡王的眼神在容蕪的身上流連了一下,方才的情緒已經悄然隱去。
“去看看二小姐為什麼還沒醒。”容郡王的聲音讓府醫木然一抖,這才上前去查看容蕪的情況。
容熙寧垂眸,忽而看向容郡王,低聲說道:“父親可是在怪我沒有讓府醫及時過來?”
容郡王被容熙寧如此直白的話一哽,但是卻也不能否認自己方才的心思。容熙寧與往昔一樣直白的語氣讓容郡王覺得有些無措,他習慣了容熙寧知書達理的樣子,雖然他還是記得女兒驕橫的樣子。
“父親不必多說。熙兒全都知道。”
容熙寧後退一步,嘴角含笑遠遠的看著容郡王,目光沉遠。容郡王看到容熙寧這般眼神卻覺得有些陌生。
府醫十分熟練的翻了翻容蕪的眼簾,手扣在容蕪的手腕上診脈。一時間,房裏眾人都沒有做聲,隻是都目不轉睛的看著府醫,等著府醫的說法。
府醫收了工具,走向容熙寧,說道:“大小姐應該要相信老夫的醫術。”
“辛苦府醫了。來人,送府醫。”
“是。”
容熙寧轉向容郡王,低低行了一禮,卻很是慎重:“父親以為如何。”
容郡王看著容熙寧有條不紊的處理這些事,心中不知為何,竟然覺得清貴無比。剛剛想開口說話的時候,床上已經昏迷了很久的人幽幽轉醒。
“爹……”一個叫父親,一個叫爹,親疏立現。隻是大小姐的身份在那裏,比起二小姐就要清貴尊榮得多。
容郡王大步走了過去,走到容蕪身邊,看向容蕪:“蕪兒好些沒有?”
容蕪雙目含淚的看著容郡王,有些害怕,有些怯怯的說道:“女兒好多了。姐姐……”
容熙寧還是背對著容蕪,嘴角劃出一絲冷笑,再轉過身來的時候麵帶溫和的笑意,隻是容蕪看著容熙寧這般溫和的笑意,下意識的覺得有些畏懼,不自覺的往後縮了縮。容郡王看到這個動作的時候皺了皺眉,容蕪眼中閃過一絲懼怕。
“醒了?”容熙寧的語氣十分輕緩,但是容蕪聽來卻好像是千斤巨石一樣沉沉的壓在胸口。
容蕪臉色發白的看向容熙寧,竟然哭了起來,哀哀的說道:“姐姐!你原諒我吧!蕪兒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是真的想陷害姐姐的!姐姐我錯了!你原諒我吧!咳咳……”
容蕪說的太著急,說道後麵竟然就咳嗽了起來,像是傷風很是嚴重的樣子。陳嬤嬤趕緊到容蕪身邊,貼心的拍拍容蕪的背。容蕪稍微好些了之後,又淚眼汪汪的看著容熙寧,那模樣好像容熙寧不答應的話,她就會繼續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