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宗瑄一怔,似乎沒有想到永璋帝會提到容熙寧。隨即反應過來的時候,說道:“宣寧自然是與陳家小姐一同。”
“你若無事的話,也可去與宣寧那丫頭多多接觸。朕倒是覺得,她比其他人好的多許了。”永璋帝說道容熙寧便是有些哼哼唧唧的,他可沒忘了容熙寧這人雖然是個女子卻是膽大包天得很。而瑄兒什麼都好,若是膽子更肆意妄為一些,豈不是更好。
永璋帝淡然一笑,這宮裏太沉寂了。要有些什麼不在預料之內的事情發生才好呢。
“是,兒臣知道了。”帝宗瑄壓下心中有些不適,恭恭敬敬的請辭:“兒臣告退。”
“去吧。”永璋帝微微抬眼看了帝宗瑄一眼,說道:“莫要忘了過幾日還有個宴會要辦。”
帝宗瑄頜首,知道永璋帝說的乃是有關於冬青太子宴會,雖然太子已經來了幾日,但是當日太子的隨從們都說太子身子不適。由著這個由頭便是將宴會推遲十日再辦,這十日之期也就是後天了。
“去吧。”
永璋帝揮揮手,便倚在了那榻上。帝宗瑄請了安便了退了出去。宋德全見帝宗瑄走了出去,上前一步道:“給大殿下請安。”
“免了。”帝宗瑄大手一揮,目光落在了宋德全的身上,他道:“不知宋公公有什麼事嗎?”
“老奴倒是無事。不過有人托著老奴給大殿下傳個話兒。”宋德全弓著身子,臉上永遠都是那副琢磨不清的笑臉:“眼界高低取決身份地位,若是看不清楚。不妨脫去一身累贅,才試試能否瞧的清醒。這就是那人拖老奴傳的話。大殿下可是記住了?”
帝宗瑄見宋德全一臉笑意滿滿的樣子,眸子裏卻帶著捉摸不透的深意,他也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從他嘴裏問出什麼來的。點點頭,嘴角微揚:“多謝宋公公了。”
“老奴應該的。”宋德全目送帝宗瑄離開之後,這才推門走了進去。走到永璋帝跟前,跪下:“奴才參見皇上。”
“起來吧。”永璋帝許是方才下棋下的有些發困了,嗓子都還帶著些些沙啞的樣子。
“謝皇上。”宋德全起身之後,會意的取了一杯茶走到永璋帝身邊,低聲說道:“皇上英明。方才老奴已經同大殿下傳了話。”
“嗯。”永璋帝不鹹不淡的應了一聲,他這個大兒子還需要敲打敲打。這多年丟下的東西,有朝一日突然需要拾起來,這可不是說拾起來就能拾起來的。
帝宗瑄早年之時,還有自己的教導。待明瑄逝世之後,他便也無心那些東西。雖然也是日日都在看在學,卻並未學入心中。當年也是自己糊塗,若是好好瞧著他,今日也不會如此局限。反而倒是老四更加適合那個位置些,隻是還缺乏曆練的很呢。
永璋帝歎了口氣,目光移到宋德全身上問:“邊境怎麼樣?”
“已經傳來的消息是盡在四殿下手中了。隻是,那臨西將軍似乎有些不對勁兒。”宋德全如實的將自己收到的消息告訴永璋帝:“四殿下的意思是讓臨西將軍出陣對敵。殿下懷疑桑家與邊境的將領們有些不幹淨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