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你說得沒錯。但如果它能夠拯救一個迷途的靈魂,我情願這樣做。”看見丈夫並不明白她說的話,她就將經過告訴了他,然後問道:“你覺得這麼做有什麼不對嗎?”
“你是對的,希望你的行為真的能對這個孩子有所幫助。”丈夫說。5年後,在一次音樂大賽中,普魯特太太應邀擔任決賽評委。最後,一位叫裏特的小提琴選手憑借雄厚的實力奪得了第一名。評判時,她一直覺得裏特似曾相識,但又想不起在哪裏見過。
頒獎大會結束後,裏特拿著一隻小提琴匣子跑到普魯特太太的麵前,臉色緋紅地問:“太太,您還認識我嗎?”普魯特太太搖搖頭。“您曾經送過我一把小提琴,我一直珍藏著,直到有了今天!”裏特熱淚盈眶地說:“那時候,幾乎每一個人都把我當成垃圾,我也以為自己徹底完了,但是您讓我在貧窮和苦難中重新找到了自尊,心中再次燃起了改變逆境的熊熊烈火!今天,我可以無愧地將這把小提琴還給您了……”
裏特含淚打開琴匣,普魯特太太一眼瞥見自己的那把阿馬提小提琴正靜靜地躺在裏麵。她走上前緊緊地摟住了裏特,5年前的那一幕頓時重現在她的眼前,原來他就是“普魯特先生的外甥”!普魯特太太眼睛濕潤了,少年沒有讓她失望。
在他人最困窘之時,能替對方保留一分自尊,這種尊重的本身最值得他人敬重。
人生活在這個世界上,都是需要尋找愛的慰藉的。
沒有愛和信任的世界,到處都是荒漠。
信任他人,對他人友愛,在心中把美好作為信念堅守,總比把惡毒當做信念要好得多。
由寬大平和之中認識這世界的可愛和可頌讚之處,才不辜負這難得的一生。
——傑羅姆·布魯納
高大的士兵
人性最能閃爍動人光輝的,莫過於在任何地點都能看到的善良之舉。
這個故事發生在美國南北戰爭時期。
在一次戰鬥中,北軍指揮官龍德上尉與兩名敵兵短兵相接。一番殊死搏鬥之後,兩名敵兵被他刺倒在地,而他自己也傷得不輕,肩部的肉還被削去了一大塊。疼痛幾乎使他昏厥過去,憑著頑強的意誌,他包紮好傷口,正準備離開戰場時,身邊一個微弱的聲音嚇了他一跳。 “請等等……請不要走!”那個剛被他刺倒的敵兵向他祈求著,鮮血正緩慢地從他的嘴角向外流淌。
龍德上尉猛轉身,兩眼死盯著這個尚未死的士兵,沒有說話。
“你當然不會知道,被你殺死的兩人是親兄弟。他是我哥哥羅捷,我想他已經不行了。”他掙紮著看了看另一個士兵,喘著粗氣說:“我們原本無冤無仇,可是這可惡的戰爭……我不恨你。何況是二對一。但你確實太早一點把我們這對兄弟送入地獄了!看在上帝的分上,請幫幫我們!”
“你想要我為你做什麼?”龍德問。
“我叫厄爾,莎莉·布萊克曼是羅捷的妻子,他們結婚就要滿兩年了。不久前羅捷錯怪了莎莉,她賭氣跑回了父親的農場,羅捷對此後悔不已。就在半個鍾頭前,我們還在談論她,羅捷剛為她雕了一個……一個小像……”
這個自稱厄爾的士兵沒等說完便昏迷了。
“醒醒,醒醒!”龍德扶起厄爾,大聲喊道。
厄爾吃力地睜開眼說:“請告訴莎莉,羅捷愛她,我也……”說著,厄爾再次昏迷過去。龍德放下厄爾,匆忙收拾了羅捷的遺物:一張兵卡;一塊金表,上刻一行小字:“ONLY MY LOVE!S.L”(我唯一的愛!莎莉)顯然是莎莉送給羅捷的禮物;一個握在手裏的精美的女人頭小雕像。而後,龍德背起厄爾,飛快地向戰地救護所跑去。
戰爭結束已經是兩年之後了,厄爾回到家鄉見到莎莉時,兩人淚流滿麵。
“對不起!莎莉,我沒能保護住羅捷,回來的不應該是我,應該是他。”說完厄爾愧疚地低下了頭。
“不,厄爾,別這麼說!你很堅強,龍德已全告訴了我。”莎莉說,“羅捷犧牲了,你負傷被俘,當時我也不想活在這個世界上了,是龍德救了我,他好幾天不離左右,直到我有點信心了才離開,臨走時留下了這張字條:‘上帝知道我是無罪的,但我願意死後承受煉獄的烈火!’別過度悲傷了,厄爾,上帝會原諒我們的!”
此後,盡管厄爾和莎莉多方打聽龍德的消息,但龍德卻始終沒有出現,然而,在厄爾和莎莉的心中,龍德的形象永不磨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