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妃這是在怪為夫麼?”他的聲音低沉而溫潤。聲音不大,在她的耳邊響起。
顧安盈不想看他,但是下巴卻讓拓撥淩宇挑了起,不得不與他對視。
隻見拓撥淩宇一雙眸子深深的鎖著她,一眨不眨的。
顧安盈睇了他一眼然後,用力的扭轉自己的頭,不過看他。
那眼太過深邃了,就像是漩渦一樣,她怕自己被卷進去,不可自撥。
“這就是說你在怪我了。”他肯定的說著,然後,低頭看著那本小冊子。
你才怪你,你全家怪你,“我什麼時候說怪過你了?”顧安盈受不了他大刺刺的在她的麵前看這種東西。
伸手,就想要搶過來。可是,無論她的手怎麼搶,那本書始終在他的手上。
“這個就是母妃給你的東西?”拓撥淩宇突然微微的靠近,在她的耳邊曖昧的道。
明知故問,難不成她自己帶著這種東西滿街跑?
顧安盈閉上眼,眼不見心不煩。反正她是看不見了,人家愛看那就自己看個夠吧。
拓撥淩宇手一伸,就把顧安盈拉回自己的懷裏。
顧安盈再想動,卻感覺他的手非常的有力,不是她能掙脫得了的。她的眉頭微微一皺。
這個人真的好會裝。
可是,又是為什麼呢?
“在想什麼?”看到顧安盈一逼神遊的樣子,被他按在懷裏,還能不專心?
頭頂的聲音不大,但足以拉回顧安盈的思緒。
她收回思緒,“這麼會演戲,要是擱我那個年代,估計就是一個影帝的人物了。”顧安盈的口中輕輕的說著,似乎是在呢喃,她本來以為拓撥淩宇最多也隻是能聽到嗯嗯的聲音。沒想到下一秒頭頂上響起了他低沉的問話:“你什麼年代?影帝是誰?”
聽到了?
還真是厲害。
“沒什麼,我亂說的,你抱夠了沒有,抱夠了放手。”顧安盈就這樣子斜著身子讓人家這樣子按著,非常的不舒服。
拓撥淩宇這才將人扶了起來。幫她拉了拉衣服。
顧安盈的心突然噗通噗通的跳著,臉沒來由的紅了起來。
讓他這麼炙烈的眼神看著,她突然愣住了。
看著她那呆住的可愛模樣,拓撥淩宇再次俯身,貼上了那櫻紅的軟唇之上。
還沒回過神的顧安盈被突然的觸感驚醒。看著放大在眼前的臉,感覺到了濕潤的一雙唇又是貼上了自己的嘴,頓時全身緊張了起來。
而這一次,拓撥淩宇一隻手撫著她那微燙的臉頰,一隻手抱著她的細腰。吻得很認真。仿佛在跟她傾訴著什麼,而又不知道為什麼,她並沒有感到排斥。
吻得正濃,突然一陣轎輦落地的輕微震動,讓拓撥淩宇的眉頭微皺。
到了?
“王府已經到了。”轎外的延青報告著。
早不到晚不到,偏偏就這個時候到了,真恨不得這條路能多走遠一些。拓撥淩宇戀戀不舍的放開了顧安盈。
顧安盈的臉色已經變得緋紅不已,要不是力氣大不過人家,早就該送他兩串香蕉拳嚐嚐。
腳一著地,顧安盈便不顧後麵的人迅速奔回了青苑。就連那兩本書都忘記要回來了,手裏拿著一個空空的盒子就回去了。
拓撥淩宇的唇邊勾起了淺淺的笑,手上還拿著兩本書,然後一副孱弱的樣子讓延青給扶回了書房去了。
碧兒和香葉還在這裏等著,碧兒看到顧安盈回來了立即迎了上來。
“主子,你這麼了,臉色怎麼這麼紅?”
“紅嗎?”顧安盈的手摸上了自己的臉。然後才用不太自然的聲音說:“轎子裏太熱了。”
“哦。那我給你拿碗蓮子羹來讓你消消熱氣。”碧兒一邊端過茶來一邊說著。
“嗯。”顧安盈輕輕的點了點頭。
顧安盈自從這一次之後就有一整天沒有見到拓撥淩宇了,她自己在王府裏無所事事,整個王府地庶務她又不管,在這邊比在相府也要好得多。時間多了,日子也好過了些,於是,她讓碧兒和香葉守在外麵。
自己在房間裏看著韓治魚交給她的武功心法。看來看去這兩本書,她就覺得在這裏一點要學一學輕功。唯有這一點對她最有好處。看看那個麵具人每次都是用飛的,她就羨慕不已。不知不覺,她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想起那個人。
顧安盈放下書,整個人頓時無力的趴在一桌子上。看著窗外的景色,心中一片茫然。
“柳絲長,春雨細,花外漏聲好迢遞,驚塞雁,起城烏,畫屏金鷓鴣。”她垂頭腦袋耷拉在桌上,嘴裏有一句沒一句的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