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丫環竟敢當麵忤逆主子。即使是她罰了人也應該沒有什麼事情的。
於是武氏便讓人抓了碧兒和香葉將兩人吊起來,一通好打。
反正這段時間武氏覺得自己的受夠了,拓撥淩宇的身體一天天的好。這讓她覺得自己的人生開始有盼頭了。可是左等右等。依然不見拓撥淩宇會記起她這惠香園。
眼看著拓撥淩宇帶著顧安盈去了華山又回來,她這個舊人每天看著新人笑。心裏別提多不是滋味。
終於找到一個發泄的機會,怎麼可以錯過呢。
……
養心殿東暖閣。
顧安盈緩步而至,臉上一片平靜。
她低著頭,站在殿中央。然後略一抬首就看到了殿上坐的人,除了建安帝之外,德妃也在殿上。
看著上麵兩個氣勢十足的人,顧安盈向殿上的兩人行了大禮。
但是建安帝並未叫起。而是看著她。
顧安盈進了八王府,皇帝隻見過一次,就是那一次的宮宴,當時並沒有怎麼注意眼前的女子,隻是當時一副鳳凰圖吸引了他的注意,後來讓她得了賞賜。
從他的角度看下去,女子發髻上隻插了一支五彩翡翠簪,那長長的流蘇垂到鬢間,正與同色係的翡翠兩相輝映,身形嬌小,卻背脊挺直,靜靜的匍匐著,兩側淡粉色的袖幅灑開,鋪在地上,襯得女子後頸露出的一截肌膚更加的瑩白如雪。
建安帝的眉頭微微和皺了皺。如此之女子,秀氣充盈。卻是懂得妖蠱之事。
實在是不能容忍。
沒有聽到叫起,顧安盈不急也不躁,伏在地上的絕美小臉上波瀾不驚,淡定從容。
隔了好一會,建安帝再次掃了她一眼,臉色平靜,才淡淡的開口“起來吧。”
“謝皇上。”顧安盈這才慢慢的撐起身來。混蛋啊,跪得久了,連腿都要麻了。
努力保持著身形,站著回話。
“不知皇上這麼著急召見兒臣是有何吩咐?”顧安盈一臉漠然的看著建安帝,把那麼一大群禁衛軍當成是召見。也隻有她這種不懂規矩的人才會說得這麼坦然吧。換作一般,讓禁衛軍去請的,都幾乎怕得要死了,那裏還有她這般的冷靜。
“外間盛傳是八王妃治好了八王爺的病。可有此事?”皇帝坐在上麵。即使語氣平淡仍然透著一股不容忽悠的王者威嚴。
“回皇上,八王爺吉人天相,前有趙太醫醫術高超,後有徐太醫醫術亦是了得,王爺這麼多年,吃藥調理,至於妾身進府時,身體已經是調養好了很多。妾身妄不敢奪了太醫們的功勞。再者,王爺的病還多虧了最後妾身家姐和榮王爺。”
顧安盈說到這裏,德妃的眼睛都直了。拓撥淩宇身體的康複跟自己的兒子有什麼關係?
顧安容那人賤人做了什麼事情了。德妃絕對不相信自己的兒子會放在拓撥淩宇,他都恨不得先除之而後快了。怎麼可能幫助拓撥淩宇的身體恢複健康?
但是她此刻又不能在建安帝的麵前否認這件事情。那不是自找死路嗎?
“此事如何又與榮王扯上關係?”問話的是建安帝。對於他的一幹兒子們,在他眼皮低下如何的動手腳,雖然不能掌握個全部,但是大多數他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