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一聽,隻吩咐自己的丫環回話說自己不舒服,不宜見客。
請萱夫人回去。
秦氏聽到這些話的時候,心裏更加鬱悶了。既然人家都不歡迎自己,她也就沒有繼續呆在張氏的小院裏。
但是她卻往剛剛那小丫頭走的方向走去,想要尋得一些蛛絲馬跡。
而這時那小丫頭找到了劉必順,稟報說珍夫人身體不適,正在苦苦地念叨著王爺,希望大管家代為通傳一聲。
劉必順一聽覺得這事也嚴重了些,這珍夫人都一心念叨著王爺,看來病得不輕了。想著這府裏的侍妾好歹是太後親賜的。若是病了王爺不聞不問,傳進宮裏,恐怕影響不好。於是便去了書房傳話。
拓撥淩宇後背靠在椅背上。目光深沉和可怕。
劉必順低著頭,弓著身子,走了進來。
“何事?”冷得掉渣的聲音。
“回王爺。珍夫人病了。求見王爺。”
拓撥淩宇本來就心情特別的不好,一聽到劉必順這話,火氣便上來了:“病了就找醫生,不知所謂。”
劉必順的額頭上冒出來的汗水都能把自己給淹列了。
看著拓撥淩宇那冷冽的氣場,寒氣從腳底直竄到發尾,通體透涼。
“是,奴才糊塗。”劉必順心肝膽顫的說著。
站在一旁的延青,心想這兩位主子都鬧騰上了,在這人人該自危的時候,劉必順這不是來找死嗎?
而劉必順心時卻想著。為了王府的安寧著想,他就是死也死得其所,死得壯烈。
拓撥淩宇本想訓斥劉必勝,當管事當久了,病了不會找大夫,找他幹嗎,況且他之前也說過同樣的話,隻是,當初是顧安盈坐在他的腿上,回想起當日情景,又想到今天晚上之事,心裏又是一陣不痛快。
拓撥淩宇正在氣頭之上,轉念一想,不知道他的王妃若是知道他去找另的女人會有什麼反應。這麼一想。拓撥淩宇心裏也有些動容,但是他動容的並不是想要去看張氏,而是想要知道顧安盈的反應。
看到劉必順轉身要出去的身影,拓撥淩宇讓人意外的說了一句話,“等等。先去找大夫,再通知張氏,就說本王過去看一下。”
延青震驚得差點摔倒。
劉必順一聽,微微的擦了一下額頭冒起的冷汗,雖然這天氣很冷,但是他還是驚出一身汗,王爺今天晚上整個人各種古怪。如今願意出去他覺得也是好事,要不然一直悶在書房裏生氣,他在外麵看著心肝兒也跟著顫抖。
“是。”說著往後那退了幾步,才出去,匆忙的安排人找大夫,這邊又讓人到張氏的邀月小院傳話。
拓撥淩宇走到半路上,立在花園裏的秦氏看到了拓撥淩宇,她就知道了張氏不讓她呆在她院子的心思了。秦氏勾唇一笑。對著緩步而來的拓撥淩宇行了一個禮。“奴婢秦氏見過王爺。”
拓撥淩宇看了她一眼,“免禮了。”
秦氏站立起來。抬頭看著拓撥淩宇,真是一個俊朗的堂堂少年郞。怎叫人不愛。
“時候已經不早了,秦氏為何還在這裏?”
“回王爺,剛剛聽說珍妹妹身體微恙,奴婢就想要過來探望。”
“嗯,有心了,一起走吧。”拓撥淩宇點了點頭。
秦氏的心裏一陣歡喜。
拓撥淩宇往張氏的邀月小院走去,秦氏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麵。
張氏聽丫環說王爺要來看她,心裏非常高興,但是,在看到秦氏的臉之後心裏一陣火氣,但是臉上卻不敢半分地表露出來,心想真是晦氣,好難得的一次機會竟然就這樣子給破壞了。
因為宣稱自己生病,拓撥淩宇進來之時,隻肖一眼就看出了張氏是假病的,看得他連眼皮也懶得抬了。隻說了一句好生養病之後便叫著秦氏一起走了。
張氏氣得坐在那裏絞著帕子,卻也沒有辦法。
拓撥淩宇與秦氏一起出到張氏的小院,看了秦氏一眼,問道:“你住的是哪個小院?”
“回王爺,奴婢住的是雅居小院。”秦氏心裏歡喜,臉上露出一個得體的笑容。
拓撥淩宇伸出手,秦氏趕緊把自己的手放到拓撥淩宇的手上,跟著他一起回了自己的雅居小院。
拓撥淩宇看到秦氏的床頭放著一本書,隨手拿起來一看,竟然是《女戒》他點了點頭說道:“女子讀此書不錯。”
這還是王爺第一次這麼溫柔的跟自己說這麼多話,秦氏不免有些戰戰兢兢。“是。奴婢讀書不多,也隻是會看《女戒》罷了。”
受大魏女子無才便是德的影響。秦氏不敢說自己讀過多少書,說不定王爺會不高興。
拓撥淩宇看了她一眼,再無多話,隻說了一句:“安置”。話一說完,人便往床上一倒,眼睛一閉,也不出聲了。
秦氏第一次與拓撥淩宇相處,本來就緊張,現在看到拓撥淩宇這種不置可否的態度,更加的茫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