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付德妃,即使是他來了,在輩份上也隻是個兒子。怎麼著也不能對德妃動手,但是,建安帝就不同了。
再說,這件事要建安帝親眼所見那才有效果,比任何人在他麵前說一堆的話還有效。畢竟德妃入宮已久。一般人輕易動不了。
“王爺。”顧安盈看到拓撥淩宇之後,一臉的恐懼,然後嚶嚶的抽泣了一下。“王爺,你一定要為妾身重新找兩位太醫來把脈,德妃娘娘一口咬定,妾身這肚子裏不是孩子,是腐氣。你說,王爺的孩子怎麼會是腐氣?這事,還請皇上和王爺要為妾身做主。”傷心欲絕的語氣,誠惶誠恐的表情。讓人覺得特別的可憐。
顧安盈心裏暗想,今兒個她不把事情搞大她也不善罷幹休了。
“還有這事?”拓撥淩宇凝眉看向建安帝。
建安帝手輕輕的搖了一搖。“這事,朕自有主張。”
“來人。傳禦醫。”建安帝的話一說。不多時,整個禦醫院的人來了一半,建安帝高坐上首。德妃這下子坐也不敢坐。
徐世平跟一幹太醫為顧安盈把脈。
除了趙太醫,所以的太醫都說顧安盈懷的是正常的胎像,並不是什麼所謂腐氣所致的膨脹。
趙太醫額頭上的汗珠比豆還要大。雙腳也不受控製的顫抖著。他趕緊衝上前跪下道:“皇上,微臣一時迷糊,把錯脈。救皇上開恩。”
當趙太醫的話才說完。顧安盈指著一旁的一碗藥說:“皇上,這藥是趙太醫開的,是德妃娘娘一定要兒臣喝的。”
拓撥淩宇用手端起了碗,聞了聞,眉頭一皺,眼裏的殺氣一閃而過。然後將碗拿給了徐世平。
幾個太醫看過之後對著建安帝說:“皇上。這碗藥中加入了墜胎的藥。這藥喝下去,八王妃腹中的胎兒就不保了。”
這種情節是何等的惡劣。
建安帝的臉當下就冷了。大魏是多麼的重視子嗣。如今,這個孩子更是拓撥淩宇的第一個孩子,德妃竟然讓要讓他胎死腹中?
德妃竟然敢做出如此失德之事,虧得還叫德妃呢,這樣子的德行如何配得上德妃之名。建安帝臉上有冷冽已經足以凍僵在場的所有人。
“皇上開恩啊。這些藥都是太醫開的,是趙太醫說八王妃的肚子不是懷孕,是腐氣的,臣妾真不知道啊。臣妾一心想要幫八王妃治病,並沒有想太多啊。”德妃麵如死灰,趕緊跪了下來。
“皇上,皇上。這都是德妃娘娘讓微臣來給八王妃把脈的,微臣也隻是聽命行事而已。”趙太醫見德妃不顧他的死活,把罪全部推到他的身上去,既然德妃不仁,那就別怪他不義。這些人人都一樣,為了保命什麼都可以不管的。
於是德妃和趙太醫開始了狗咬狗的戲碼。
建安帝聽著心煩,最近本來就是因為國事繁多而心情不好的,如今被這本來不屬於後宮的事情搞得更是心火旺盛,再聽到兩人如此推脫。更是一個怒目出來。嚇得跪在地上的兩人不敢出聲。
“來人,趙德江身為禦醫。居然沒有醫德操守,謀害皇家子嗣,撤去太醫一職,發配邊疆為奴。德妃身為後宮妃嬪,意圖謀害皇家子嗣,於德妃的名頭不符,撤去德妃之封號。貶為貴人,賜居清心殿,無召不得出殿。”建安帝這話一說,德妃整個人癱在地上。那清心殿。就是冷宮,進去清心寡欲,與世無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