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禮剛看著顧安盈談話興趣不是很高的樣子,於是便想開門見山的直接跟她說:“爹今天來是有點事想要跟你商量一下。”
顧安盈淡然笑著說道:“不知道爹想要說什麼。”
恰好此時碧兒送上了茶水。
顧安盈便指著白玉茶盞說道:“爹,喝茶。”
顧禮剛拿起茶盞輕闔了一下杯蓋,心裏擱著事,實在是沒有心情喝。於是他複又放下說道:“爹有個事情請你幫忙。”
“爹爹請說。”顧安盈一副我在聽著的樣子。
顧禮剛也不矯情。直接說道:“爹想要你在王爺麵前替爹美言幾句。”
顧安盈佯裝不知的問:“爹,是想要我美言什麼?”
顧禮剛被顧安盈這裝愣的樣子實在是問得有些頭疼。如事到如今,拓撥淩宇已經成為建安帝眼前最炙手可熱的人,除非五皇子或者六皇子能夠在近期做出什麼驚天壯舉讓建安帝刮目相看。否則拓撥淩宇便是在建安帝跟前最說得上話的人。
“爹想要為八王爺效力。你也知道,這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原來顧禮剛是來臨時抱佛腳的!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那麼榮王府跟他不算麼?顧安容不是他的女兒了嗎?他今天來這裏,大夫人知道嗎?同意嗎?
“爹爹為何如此說?”顧安盈閑閑的喝了一口茶才問。
“盈兒啊。都怪爹爹有眼無珠,不識瑰寶。如今榮王已經叛變,爹總不能跟賊子同心讓天下人恥笑,如今八王爺也是眾望所歸。所以,爹想要為八王府效犬馬之勞。”
“哎。爹,你這話嚴重了。王爺也隻是效命於皇上,效命於朝廷,爹又何來與八王爺辦事這一說?”
顧禮剛被顧安盈這麼一句話塞得一時之間語噎說不出話來。
“盈兒,你應該知道為父的意思。”顧禮剛想要解釋半晌也沒知道該怎麼說。一個當朝的大臣竟被女兒問得無以言對了。
顧安盈擺了擺手。輕歎一口氣對著顧禮剛說道:“爹爹啊,不是盈兒不明白,這是盈盈乃一介女流之輩,從不管朝堂之事。王爺的事情盈盈也向來無權過問,爹,這樣子讓盈兒很為難啊。”
顧安盈心想,想當初她穿越而來,顧禮剛你在哪裏?你放著大夫人和四姨娘甚至是顧安靜對她百般淩虐,即使當初她被顧安容推下了荷花池,他回來之後亦是不聞不問。連一句關心的話也沒有問過。
如今竟有臉皮來要求她做事?再說當初他逼騙她給拓撥淩宇下藥,好在當時她沒有把藥下給拓撥淩宇,否則的話她自己必定也是早就命喪在這裏了。
他如今竟然有臉皮想要為拓撥淩宇辦事?真是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呢!
顧禮剛看著顧安盈說這樣子的話,他的臉色微變。他今天肯拉下老臉來找自己的女兒,也是一心想著顧安盈是他的親生女兒,哪有女兒不幫爹的道理,確實沒有想到自己的女兒會說出這樣子的話來。
顧禮剛估摸著顧安盈的心裏是對她之前在相府裏的一切心裏存著怨氣。
“盈兒啊。你不要不幫爹爹,所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也是從相府出來的,相府有個好明天,你的臉上才有麵子,若是將來你能當上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