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便是如此,沒有所謂的早知道,若是有,那麼還有什麼遺憾可言呢?但也正因有了種種遺憾,人生才變得多姿多彩,如果一切都盡如人意了,那麼便沒有精彩和期望了。
南疆的土地上,一褐袍男子靜坐在河邊,看著一女子在河邊洗衣,他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絲毫沒有覺得有任何的不妥,而女子,早已羞紅了臉,女子的五官極為精致,女子乃是南疆的子民,叫司琴,多日前,在市集看到這貌似天人的褐袍男子後,便被這褐袍男子盯上了,不管她做什麼,他都會跟著自己,剛開始她震驚於他的容貌,她以為大皇子便是這世上最好看的人了,不想還有比大皇子更好看的人,但他的舉動卻令她不解。
她自知就算自己是有些資本的,但卻不足以使得這天人一般的男人對自己一見傾心的,但他一直跟著自己,這是為何呢?他似乎很喜歡褐色呢,從見他第一次到現在身上一直是褐色的長袍,隻是衣服的樣式和花紋不同而已。
她住在南疆城的城東,每日要到城西打水,他見此,每每都會出手幫自己,卻不知是為何,雖然這男子的容貌可謂是絕無僅有,然,她卻不會對他產生愛慕之情呢,有些人便是如此,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感覺若是對他產生了任何不軌的想法,便是對他的一種褻瀆呢。到現在他還未與自己說過一句話呢,那麼他到底是想幹什麼呢?說實在的,司琴不解。
一旁的褐袍男子,便是南宮皓然,他也不知為何,自己那日出了南疆皇宮,在市集上遇到了眼前的女子,便不由自己的跟著她了,不管她做什麼,他總是想要看著,似乎看著她,他便覺得安心了,但這是一種什麼心態,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沈南天原是不解的,當看到司琴的樣貌時,他頓悟了,司琴的容貌有七分像若兒呢,比之若兒多了一種柔婉,少了一分靈動,回想起月子煥所說的,不由的心疼起了自己這個外孫,那麼一個不可一世的人,如今成了這樣,他不說什麼,但他心裏的苦可想而知,都經過了一個多月了,仍是沒有辦法將他治好,和以前一樣,隻要提了若兒,他就會發狂,雖然知道了他不是真的在痛,但任誰看了他病發時的樣子都會不忍吧。
最近幾****不再病發,每日卻是早出晚歸的,便不由跟著他,想要看看他在做什麼,他一定知道自己跟著的,卻沒有揭穿,看到他的視線一直在那女子身上,一副想要探究什麼的樣子,絲毫不顧忌那女子臉上已有的羞紅,畢竟在這裏,他們隻是客人,可不好給主人家帶來什麼不便,沈南天走上前叫他:“然兒。”然後對著他搖搖頭,示意他不要再那樣看著那姑娘了。
南宮皓然順口叫了一句:“外公。”然後便不再理會他,也將視線收了回來,躺下身去,將雙目閉著。
司琴好奇的看著沈南天,他竟是這褐袍男子的外公麼?看上去可一點不老啊,她聽聞陛下有兩位貴客是從鳳陽王朝過來的,一老一少是來求醫的,現在看來,估計就是眼前的兩位了,看這少年對老者的態度,那還真是不敢恭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