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為何曆代的皇族都與聖女保持著最遠的距離,要知道南疆皇族所發的血誓,那是一定會靈驗的,誰又敢越雷池一步呢?那月人曦本是想向聖女懺悔所以才發下此血誓的,卻不想聖女聞言更加的惱怒了,在月人曦的後人身上下了巫蠱,使得南疆皇族之人從此再也練不得高深的武功,這樣一來,南疆便再也不會出現第二個月人曦那樣可以為所欲為的王了。
聽到這裏,月子煥不禁愕然,原來南疆皇族的曆史上,還有這一出,這是皇族的醜聞,因此,從沒人知道,皇族之人對這些醜聞的工作是做得十分保密的。
後來是那聖女在臨終時,卻反悔了,覺得自己不該那樣狠,她其實是愛著那月人曦的,隻是她的尊嚴,她的傲氣使得他們成了這樣的結局,若是當初她不那麼做,將孩子生下來,即使背上那一世的罵名又如何?她不過意女子而已,為何要將南疆子民的一切背負在自己身上?
在彌留之際,她十分後悔給皇族下的巫蠱,可是卻也沒法子了,那巫蠱是無法解的,況且隻要皇族之人不去練那高深的武功,便不會有事,因此讓司琴的祖父看著皇族的一切,讓皇族之人不可以看那聖物,更不可以練那上麵的武功。
眾人聽完這一切,不禁搖搖頭,這情之一字,太過傷人了,誰也不能說對與錯,而月子煥則是萬分的憂傷,若是當初那聖女能拋下一切和自己的先祖在一起,沒有那血誓沒有那巫蠱的存在,那麼是否他們如今的命運便會截然不同了?沒有人能告訴他答案,因為逝者已矣,從來沒有如果。
看著幾人臉上的沉重,司琴微微一笑:“其實,我先祖也說了,與其將這秘籍當聖物供奉起來,還不如讓人來練就它裏麵的神功呢,否則,這絕世神功不久失傳了麼?”
恒兒點點頭,見哥哥還未回過神來,便開口說:“的確如此,希望然哥哥能早日練成裏麵的功夫。”
南宮皓然點點頭,便見到司琴走進內室,然後抱了一個箱子進來,那箱子看樣子有些古老,上麵上著鎖,司琴將它放在桌子上,將脖子上的鏈子取了下來,鏈子的吊墜是把鑰匙狀的,她將它插進那鎖的鎖眼,輕輕一扭,那鎖便開了,裏麵的東西被黑布包裹起來了,司琴將它一層層打開,便見到一本書,那書上麵寫著《毒物聖典》。
司琴將書放好,拿出腰間的匕首,這是她平日上山采藥時用來防身的,在手上輕輕一割,將血滴在書的最後幾頁上,便見到那上麵的字開始模糊,呈現出新的字還有圖像,幾人看在眼裏,不由在心中對司琴的先祖佩服起來,話說這世間能將字跡隱藏的藥不少,然而將自己的骨血融在藥中,隻有自己一族的血才能使字跡顯現出來的,這還是頭一回聽說。
待到字跡完全顯現了,司琴便將書合攏,雙手遞給了南宮皓然,南宮皓然仍是雙手接過的,他是不在乎什麼俗禮,然而這是南疆的聖物,他們能將此物給自己,這便是天大的人情了,容不得他不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