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魂將門打開後,楊素心徑直走進去坐下,看著追魂久久不語,追魂本是還在為先前的事生氣的,見她這幅樣子,不免覺得有些奇怪,便問:“素心,怎麼了?”
楊素心看著眼前戴著麵具的人,兩人相識已有幾十年了,在自己消失的那段期間,她不是不知道他在找她的,隻是她一直不想見他而已,說是固執還是什麼,楊素心自己也說不上來,如今來找追魂,隻是想清楚了,若兒那丫頭說的對,他一直在自己身邊,又不圖什麼,隻是想要守著自己過餘生而已,自己又何苦連這也不答應呢?
楊素心此次前來便是想通了,既然追魂的要求那麼低,隻是想要守護自己的餘生,那麼她便應了他,在接下來的人生中,都與他作陪,這無關愛情,隻是一個伴,做一對知己一般的人,共同麵對今後的人生。
“我很想知道,你明明知道我不愛你,不會和你在一起的,為何還要一直守著我?”楊素心沒有回答追魂,而是將心中的不解問了出來。
聞言,追魂坐了下來,直直的看著她:“若是我說沒有原因,你就是我的一個夢,你信麼?”不想要放過她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就那麼等著她的回答。
楊素心突然笑了,笑得好不一個暢快,那笑聲,在這夜裏顯得格外的刺耳,隨後,他對追魂說:“我信,隻要是你說的我便信,若是我說,咱兩今後相依為命,可是卻不是夫妻,隻當是知己一般的人你會答應麼?你願意今後的人生都對著我這有著畸形感情的人麼?願意隨我走遍這大好山河麼?”
楊素心這話一出,使得追魂呆在那裏,久久沒有回過神來,良久之後,追魂帶著喜悅的聲音小心翼翼的問道:“素心,你這是答應,餘生與我共度了?”生怕他聽錯了,要知道楊素心這人,固執得可以的,一旦決定了的事便是任何人也改變不了,她心中總是有根刺,那刺便是她的過去,而當今天下,唯有追魂還清楚了解她的過去,因此,她總是躲著追魂。
看著一向是泰山崩於頂也麵不改色的追魂,小心翼翼的問自己,楊素心一下子釋然了:“是啊,我這下半輩子就跟著你混了,你可得好好伺候好我,雖說是知己,但你知道的我是受不了苦的,既然你要陪我度過今後的日子,那就得受我指揮,我說什麼便是什麼...”楊素心滔滔不絕的說著,沒有注意到一旁的追魂看著她,那眼神,帶著無比的寵溺。
僵持了幾十年了,年前時候的那些想法早已淡卻,如今想要的,隻是靜靜的守在她身邊,隻要兩人能在一起就好,靜靜的看著她,對他來說便夠了,他再也不要過以前那種日子了,那是沒有靈魂的日子,沒日沒夜的思念著她,像隻無頭蒼蠅般到處找她,可是卻找不到。她就是自己的一個夢,一個一直以來都是遙不可及的夢,為了這個夢就算是一輩子隻能是朋友是知己一樣在一起那又如何呢?
“你說什麼都好,我都答應你,隻要你別再消失在我眼前便好。”追魂帶著笑意的說道,楊素心抬頭與他對視,兩人相視而笑,此刻此景,不需兩人再說什麼了,因為一切竟在不言中了。
翌日,陽光明媚,若兒和司琴早早便起來了,昨晚兩人一起睡的,若兒將藥材拿到院中曬,司琴在一旁幫忙,司泉和南宮皓然昨晚喝得酩酊大醉,如今還睡著,也不是南宮皓然放鬆了警惕,而是他知道,有追魂在,他們不會出事的,因此才敢那麼是無忌憚的喝。
待下人準備好了早飯,南宮皓然和司泉也起來了,幾人中就若兒不會武功,司琴和楊素心雖然不能動武,但那靈敏度還在的,楊素心嘴角扯起嘲諷的笑,對著南宮皓然說:“小子,看來你還是沒有成功的將那些人給嚇到,都這樣了,他們還敢監視著這邊。”說完便端起碗吃了起來。
若兒好奇的看著南宮皓然,他沒有解釋什麼,隻是對若兒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道:“傻丫頭,聽下人說你忙活了一早上,餓了吧,快吃飯。”說著便往若兒碗裏夾菜,還淡淡的瞟了一眼楊素心,那裏麵的警告不言而喻。
眾人吃著飯,若兒覺得自己食不下咽的,她不是不知道如今他們的處境,隻是不知道已經嚴重到這個地步了,然哥哥總是一言不發的去解決身邊所有的問題,沒有讓她有意思的擔憂,可是越是這樣,她越是擔心,然哥哥的身體根本不允許,在這麼下去,走火入魔便不遠了。
百花莊內,白頭翁坐在貴妃椅上,閑適的曬著太陽,鬼仙飄到他麵前一臉不滿的看著他:“老頭,你倒是給我說說,你不準我們前去助那小子是為什麼?你可要知道,這次江湖上所有的門派都出動了,如今都聚集在他們所住的地方周圍,將那裏團團圍住了,別說人了,連隻蒼蠅也飛不出來了,就在這兩日便會行動了,你不準我們出動的原因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