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南宮皓然在山洞中被找到時,他渾身是傷,昏迷不醒,在場的幾人沒有看到若兒,他們來不及思量若兒到哪兒去了,因為此刻的南宮情況很是不妙,幾人將他帶回了這鎮上,那院子裏滿是屍體,他們並未清理,他們相信在他們離開後,那些離開的江湖人士會來將自己的同門的屍體帶走安葬的。
在客棧中,司琴把完脈,臉上有著深深的痛楚,幾人不明所以,司泉問:“皓然的情況很糟?”
司琴搖搖頭,久久不語,這可急壞了幾人,楊素心是個急性子,道:“丫頭,你別賣關子呀,你快說他怎麼樣了?就是命沒了不也是屁大點的事嘛?你這般不說,可是想急壞我們?”
司琴聞言,深深吸了口氣道:“皓然他沒事。”眾人這才放心下來,追魂卻察覺出了不對勁,腦中有個不好的念頭閃過,他疾步上前一探,果真如自己所想,向來隻會為了楊素心而牽動情緒的他,不免也顯出一絲悵然。
上官清看到司琴那痛苦的神色,心中有了一絲不安,可是卻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便問:“琴兒,既然皓然無事,為何你還是如此表情?”
司琴看著上官清,又看看眾人,終於忍不住流下了淚水,這可把司泉急壞了,忙抱著愛妻,安撫似的將手輕拍她的背,問:“琴兒別哭,怎麼了?你倒是說呀,你不說你是想急壞我嗎?”
抽泣一陣後,司琴深深吸了口氣道:“皓然沒事了,他不會走火入魔了,他醒後,便和之前無異了,甚至武功也不會後退。”
“這不是好事麼?”司泉不解的問,而這話卻使得楊素心臉色大變,扭頭看著追魂,無聲的詢問,追魂劍楊素心看著自己,便輕輕的點了點頭,楊素心向來不被任何事影響的心,也跟著亂了起來。眉眼中也有著濃濃的哀思。
司琴繼而道:“可是這對皓然來說絕非好事。”
“琴兒,這話怎麼說?然兒他到底怎麼了?”開口的是沈劍,對於這個侄兒,他們是真心的當成寶來疼的,若是有個萬一,他們怎麼對得起死去的姐姐。
“舅舅,若兒她用自己的血將皓然的魔血給去了,保住了皓然的性命,可是如今她下落不明,從皓然的脈象來看,若兒定是將自己的血給輸完了的,人無血了,還怎麼活得了啊?”說完便又哭了起來。
眾人聞言,久久不語,上官清良久後才發出嘶啞的聲音問:“就沒有一絲活著的可能了嗎?屍體不在不是麼?”
司琴搖搖頭:“清哥,若兒的身體你比我清楚,身體受不得寒,同時也是受不得傷的,因此皓然將她保護地滴水不漏的,就怕她有個萬一,如今,她將自己的血全給了皓然,她哪裏還有活命的機會?找不到屍體應該是那人帶著若兒的屍體回京了,畢竟那人是易雲軒的手下啊。”
春桃也止不住的哭了起來:“若兒她怎麼可以呢?沒有姑爺在,沒有我在,她去了那邊怎麼能習慣呢?她怎麼舍得丟下我們?”
柳如煙搖頭道:“為什麼會這樣?她告訴我不管怎樣她會和皓然同生共死的,怎麼會犧牲自己來救皓然呢?這不可能啊。”
楊素心聞言:“那丫頭,她不要南宮皓然陪她死,必是想要保全我們大家,她以為她死了,那易雲軒便不會再遷怒於南宮皓然了,而我們也能平平安安的了,或者說,她是舍不得南宮皓然死,男人和女人的區別就在此,女人若是愛了一個人,絕不會忍心看著他死,也不會同意他陪著自己死的。”
春桃哭著哭著便昏了過去,上官璃連忙將其扶著,讓司琴來看看是怎麼回事,司琴把完脈道:“隻是動了些胎氣,無礙的,明日吃兩幅安胎藥便無礙了。”
沈劍和沈虎一直將若兒當成自己的親侄女兒,如今聽到她死了的消息,兩人皆是難過不已,沈劍走到床頭,看著躺著的侄兒,心中百感交集,本以為自己這侄兒的人生必是一番平順的,奈何天意弄人啊,他醒來會是怎樣的呢?知道若兒不在了,他會不會隨著若兒去呢?自己們又如何阻止呢?
想到若兒,他心中一陣緊抽,昨日還對著他們笑臉如花的人,今日便聽到她死訊了,沒有見到屍體,可是琴兒的醫術那是何等的精湛呢?雖說比不上若兒,可是也絕不比那皇宮大內 的禦醫差啊,若兒的死訊若是被父親知道了,他可還能承受?父親最疼愛若兒了,自己聽到這消息都難以接受,那麼父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