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諾,或者陳墨瞳,不知什幺時候開始她站在他們身後。
“啊!你不是因該在安珀館裏等我們的幺?”芬格爾驚得一愣。
“我當然是剛來了。”諾諾撇了撇嘴,看了看路明非,“不錯嘛,感覺變了一個人似得。要不是你旁邊的那個人,說不定認不出你來了。”
“什麼叫做旁邊的那個人!我存在感有那麼低嗎?”芬格爾不爽道。
諾諾不理他,一手抓住路明非的手,一手抓住芬格爾的手不由分說,大步走出樹叢,直奔安珀館的門口而去。等候在門口的學生會幹部們看見了一直在等待的貴賓,無不露出了那種欣慰的笑容,他們立刻成兩隊,中間夾道用力鼓掌。路明非有些複雜地看著諾諾的背影,對於這個自稱姐姐的人,他真是有點沒轍了。
這時候他聽見了清寂有力的掌聲,在所有掌聲中卓爾不群,他一抬頭,看見一身白色正裝的愷撒正站在走廊盡頭,頭發金子般閃耀,領口裏的**巾鑲嵌著水鑽,嘴角帶著已死冷峻的笑意,談不清是歡迎還是嘲諷。
“來得很準時。”愷撒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百達翡麗,露出淡淡的笑來。
“我下午有課,抄近路來的。”諾諾走了上去。
愷撒雙手輕輕地抱住她的肩膀,跟她行了一個屁臭到極點也優雅到極點的貼麵禮,“你穿著一身看起來很漂亮,我也沒看你穿過。”
“陪古德裏安教授去中國出差的時候買的,”諾諾聳聳肩,“你總不可能看過我的所有衣服,我還留著萬聖節時候扮小鬼要糖吃的黑袍和麵具,你要不要看看?”
“你如果穿著那一身來敲我的門我一定會給糖的。”愷撒優雅的說著,像個皇帝一樣拉著諾諾的手進了大廳。
在這個過程中他沒有看其他任何人哪怕一眼,冰藍色眸子裏淩厲的目光掠奪過其他人的時候,都像是利刃切割空氣。
路明非看著凱撒和諾諾的背影,拉住了想要跟上去的芬格爾。
在路明非和芬格爾呆了一會兒之後,門前隻剩下他們兩個了。
“怎麼了?”
“我很不爽!”路明非看著芬格爾的臉,麵無表情的重複了一遍,“我很不爽!”
“那麼怎麼辦?現在走?”芬格爾有點戲謔地說道。
“西方人總喜歡把問題拋向上帝。”路明非整理了一下袖口和領結,“我要讓他們知道東方男人解決問題的方法。”
路明非穿過了開始變得喧鬧的大廳,他走過的地方人們逐漸開始變得安靜,就像是原來彩色的圖畫被路明非拉開了黑白的帷幕。
這是一種被稱為氣場的隻有一些特定的人才擁有的能力,沉重的氣場把正在開始娛樂的人們壓得喘不過氣來,他們看著路明非,那雙明明是黑色的瞳孔,卻讓人仿佛感覺裏麵中散發的金色晃得人睜不開眼。
凱撒當然注意到了場麵的變化,他也看見了路明非,現在那個充滿壓迫性的男人。
現在的路明非沒有人把他當成男孩,穿上了正裝的路明非好想換了一個人,臉還是那張臉,但人們當把他和原來的他放到一起,人們隻會覺得他們長的相似而已。
他現在已經是一個當之無愧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