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麵的人依舊沒有回複。
兩種情緒在她心頭交織，她大聲尖叫了幾聲，等情緒釋放的差不多了才一口氣跑出了房間。
上次過敏時遇見的老奶奶還在院子裏曬太陽。
見楊語出來，問道：“來找小可憐嗎？”
楊語心裏裝著事，胡亂地點頭。
“小可憐不在咯，東西都送給我了。”
“什麼？”楊語站在老奶奶麵前，“什麼東西送給您了呀？”
老奶奶年紀大了，有些口齒不清的回答：“就什麼都給我了。”
怪不得家裏空蕩蕩的，原來都送出去了。
似乎為了找到更多的證據，證明趙政時就是趙羨。
楊語試探著問道：“可以給我看看嗎？”
老奶奶搖了搖頭：“沒有了，早就賣廢品了。”
她焦急問道：“賣到哪裏去了呢？”
“就在前麵的廢品回收站。”
都那麼久了，就算找過去，也什麼都不存在了。
但是楊語還是忍不住問了句：“您什麼時候送過去了。”
老奶奶渾濁的眸子看著她，“就剛才啊。”
那還有機會！
楊語拔腿就跑，想著能不能找到。
她慌慌張張地跑到回收站，問道：“剛才在品源樓那邊收過來的東西，還在嗎？”
工作人員看著眼前奇怪的女孩，指了指回收站下麵，“早就已經處理了。”
楊語無力地站在一邊。
其實心裏明明知道是這個結果還是忍不住想做點什麼。
她失魂落魄地回到院子裏站在了老奶奶麵前。
忍不住紅了眼眶，老奶奶突然拄著拐棍站起來說道，“我可沒欺負你哦！”
“嗯，沒有。”
“我說賣了，又不是賣的小可憐的東西，你還跑那麼快。”
“啊？”
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嗎？
東西還在？
老奶奶拄著拐杖，帶著楊語來到了她的住所。
破破爛爛的小房子，裏麵堆滿了紙盒瓶子。
她用拐杖指著其中一個角落，“那是小可憐的東西，其他的櫃子家具什麼的他非要給我賣了，就這一袋。給我的時候哦，舍不得喲，那眼睛就跟你現在這樣。”
楊語尷尬地低著頭，跨過前麵的紙箱，彎腰將袋子提了起來。
東西不多，全部都是些厚厚的本子。
她翻了翻，可以看見裏麵趙政時的字跡。
這是他的日記本。
楊語麵紅心跳，做賊似的關了起來。
實在做不到窺竊別人的秘密。
提著東西道謝，她再次回到了趙政時的屋子。
還好房間裏的燈是好的，明日一定找一個師傅來將客廳修修。
關在房間裏，楊語將筆記本整理好，一共有六本。
剩下的是一些沒寄出去的信件和零散的草稿紙。
信件上寫著語語親啟。
本來就是寫給她的，那她也算不上是偷看了。
信將她陸陸續續代入了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