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楊語攔住了他，“不能出去。”
“為什麼？”爸爸不解，“乖寶，爸爸知道陪你的時間少，所以你最近說什麼爸爸都聽你的，但現在爸爸的朋友們在等著呢，我們都約好了，現在沒事，爸爸就玩一下就回來，行不行？”
“不行。”楊語固執地攔著，她不知道怎麼跟爸爸解釋，紅著眼眶哀求，“你就聽我一次不好嗎？”
“哎呀，乖寶你最近這是怎麼了啊？爸爸知道你不喜歡爸爸打牌，爸爸保證這是最後一次，我是真的答應過了的，都是生意場上的合作夥伴，真的不好拒絕。”
曾美嬌挽著楊伯山的手臂，“要不你再聽乖寶一次。”
“唉！”楊伯山深歎一口氣，第一次對楊語有些失望，“你說你為什麼非要管這麼多事，打個牌而已能出什麼事？”
“爸爸。”楊語一下紅了眼眶，“如果我說我做了個夢，夢見就這幾天您出事了，我們全家分離了十一年，我和媽媽東躲西藏吃了很多苦，您先信嗎？”
“你這孩子！夢怎麼能信呢，夢都是假的。”
就知道說了他們也不會信的。
但還好他們足夠寵自己。
“我不管。”楊語幹脆拉著楊伯山的手撒嬌，“您別去好不好？這幾天就在家裏陪我。”
“好吧，”楊伯山妥協了，“那就再聽乖寶一次。”
但他手裏的電話不妥協，一直在響個不停，楊語拿過手機按了拒絕鍵。
轉眼電話又鍥而不舍地打了過來，她幹脆將手機關了機。
再次叮囑媽媽一定要不要讓爸爸出去。
她才看了一會監控的功夫，吃晚飯時，爸爸還是出去了。
楊語的心猛地顫抖了起來。
夢裏的事情，還是要如期發生嗎？
真的沒有機會改變。
想到後麵會發生的可能，楊語整個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曾美嬌看著她失魂落魄的樣子，帶著對自己的責備和心疼抱著楊語解釋道：“都怪媽媽不好，沒看好爸爸，他說想吃鹵菜，我想著出去買個菜而已，很快就回來，就讓他去了。”
“沒事。”楊語吸了吸鼻子，掏出手機，快速撥通了爸爸的電話。
還好電話那邊很快就傳來了略帶心虛的聲音，“乖寶，我馬上就回來。”
“好。”楊語壓下心頭的恐懼，“爸爸，你聽好了，一定要把我說的話安在心上，等會或者是以後無論誰給你東西或者給你什麼，都不要拿，統統拒絕，知道了嗎？”
最後一句知道了嗎，楊語幾乎是用吼的。
楊伯山本就心虛，連帶說話的語氣也帶了一絲討好順從，“好，爸爸知道了，誰給東西都不會要，乖寶放心。”
掛了電話，楊語六神無主地坐在椅子上。
廚房裏媽媽正在炒菜，他們都覺得楊語學習太緊張了，太過焦慮，也怪自己沒有多陪她。
對她所說的夢中的事，更覺得是小孩子想要父母陪伴的一種手段。
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她隻能靠自己的辦法。
事情還有很多不確定是，報警也不是她最好的選擇。
連自己家長都不信，警察會相信嗎？
楊語迫切想做點什麼，改變事情發生的走向。
但她毫無辦法，隻能一遍一遍看著監控，企圖找到一絲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