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膛開始劇烈起伏，把剛才來不及的呼吸一口氣吸了上來，可即使這樣，他還是覺得全身都在缺氧，目光一刻也不敢放鬆。
生怕小姑娘又像往常那般是一場夢，睜眼就會消散。
他直勾勾地鎖定著她。
小姑娘眼底映照的光不止是單一的昏黃色，猶如七彩的煙花在她眼裏綻放。
而最中心的位置是他。
他的世界，星星終於亮了。
手指被撥動，小姑娘勾著他的手指頭，生怕他反悔。
笑著說道，“那我們拉鉤說好了一百年，不，永遠不會變，誰變的誰就是小狗，是茅坑裏的石頭！”
趙政時低頭看她，眼眸注意到了她通紅的耳朵。
將小姑娘的手完全抓進手掌中，他笑著點頭，“好。”
炙熱的手心瞬間在兩人身體流竄，有什麼在兩個人的身體中火速升騰。
那熱度幾乎將楊語灼傷，她不自覺地吞了吞口水，繼續說道，“那我等你回來，好嗎？”
“好。”
真是看她哪哪都好，越看越移不開目光。
小姑娘還在說話，小巧的唇瓣不停變幻著口型。
“等我畢業了，我們就談戀愛。”
“好。”
歸屬感無限膨脹，漲滿胸腔。
他的手已經從耳朵移到了小姑娘的臉上，兩個人牽著右手不放，他的左手還在她的臉上小心來回。
麻麻的，癢癢的。
觸電般。
楊語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往後邊移了移，但趙政時一把將她拉了過來，身體幾乎貼在了一起。
兩個人如鼓點般的心跳在各自耳邊叫囂。
她吞出的話開始帶著顫抖，“上完大學你就娶我。”
“好。”
趙政時的左手還在描繪著她的眉眼，他做的正常自然，像是習慣了般。
“嗯？”楊語抬頭看他。
少年的臉比她還紅，像是埋在砂礫中的寶石，被她發掘而閃閃發光，現在還帶著一絲驕傲般的怡然自得。
她忍不住逗了逗他，“除了好，你還會說別的嗎？”
“可以。”
“那你再換一個吧。”
她來不及閃躲，兩個人的胸膛已經緊緊貼在了一起，心跳交換。
趙政時緊緊抱著她，將頭放在了她的肩頭，卸下了所有防備和隱忍。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頸脖，少年的唇緩慢啟動。
他說：“謝謝你。”
楊語掛著笑，夢成真了。
心裏話雖然都說了出來，但楊語還是有些不確定。
她噘著嘴，打量著趙政時：“你別以為這樣我就原諒你了。”
手上的力道增重，趙政時盯著她，眼眶忍不住的泛紅，“對不起。”
楊語翻了個白眼，“這句話我不愛聽。”
趙政時眼角帶著一絲惶恐，“那你想聽什麼？”
“等想到了再告訴你咯！”
趙政時點頭，“好。”
楊語強撐的勇氣在這一刻終於消失殆盡。
她身上的力量都壓在了趙政時的身上，偏偏趙政時還緊緊拽著她的手。
身子往前直撲，趙政時想將她扶穩，但她一下撲倒在了床上。
連帶著將趙政時也壓了下來。
身體撲下時帶了一陣微小的風，楊語看著她身下紅著臉還嗪著淚的的少年。
莫名心慌。
氣氛有些不對，她張了張嘴，小聲解釋，“腿軟....沒力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