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回來？”
“嗯？”
趙政時一時沒有理解這句話的意思，但瞬間他想到了之前楊語問他什麼時候走。
“可能需要三年。”
“好。”楊語衝他微笑，“我會等你的。”
她連為什麼都沒問，就說會等他。
這讓趙政時的心止不住的甜。
拉著她的手，他輕聲說，“好。”
楊語繼續問道：“想要什麼獎勵？”
“......”
“一年前，你走之前說過，月考過了年級前五十名，要找我要獎勵的。”
她注視著被包裹的手，低聲道：“現在我想履行承諾，你想要什麼獎勵？”
“我.....”
趙政時抬眼，從未想過小姑娘會將他的每一句話都記得這樣清楚。
楊語望著他的眼睛，隻想著在下次見麵之前，起碼給他留下一點回憶。
她抬著眼眸，說道：“我能做到的我都答應。”
握著她的那隻手縮了縮，趙政時心跳如潮。
“好。”趙政時盯著她的眼睛，輕聲說道：“希望我的小姑娘平安喜樂。”
“？”
楊語愣愣的看著他，“這個不算。”
“算。”
兩年不見，小姑娘的頭發又長長了好多，在這燥熱的夏日被風一吹，就貼在了她的額頭上。
臉上都是薄薄一層微汗。
趙政時伸手，將她額前的碎發撩到了腦後。
指尖的薄繭從楊語的額頭擦過。
楊語不由自主又靠近了他一點，固執的說，“不算。你換一個。”
趙政時笑了笑，“你平安就是對我最大的獎勵。”
歡喜漲滿胸腔，趙政時正應該看看自己現在的樣子，他無意識說出的話，帶著勾人的誘惑。
“那.....”楊語遲疑了一下，掂起腳尖嘴唇在他下巴上輕點一下，“三年後，你回來了，我們就戀愛。”
腰間的力道一緊，趙政時猛地將她一拽，“笨蛋，幹嘛搶我的台詞。”
“啊？”
這一刻，楊語似乎忘記了呼吸。
周圍是死一般的寂靜。
“明明要在一起，為何不早點享受戀愛的甜蜜。”
趙政時盯著她，“我說對不起，是因為我以後再也不會讓你紅眼眶，主動了。”
他將額頭抵在楊語的頭上，“笨蛋，這是男生應該做的事情。”
呼吸聲，就在耳邊。
安靜的隻能聽到心跳。
“楊語，願意做我的女朋友嗎？”
“不願意。”
“.......”
趙政時微微拉開些距離，目光緊緊鎖住她的雙眼，“我會問到你願意為止的。”
“好啊，但是我要等到你高中畢業，考個好大學才行。”
“那現在可以提前享受一下我的權利嗎？”
“......可以。”楊語垂下腦袋。
趙政時捏著她的手心，蹲了下來。
楊語：“？”
“上來。”
楊語順從地爬了上去，雙手環住趙政時的脖子，卻還嘴硬道：“但我還沒原諒你。”
“嗯。”趙政時緩慢走著，每一步都沉穩有力，“一輩子都別原諒，這樣我就能一直補償你。”
“說什麼呢？”楊語有些緊張地抱緊了他的脖子，聲音帶著些嬌嗔，“又想跑？”
“不是。”趙政時兩隻手環在身後，穩穩將楊語托著，“我希望多付出一點，再得到你的原諒，我欠你太多了，語語。”
愛是常覺虧欠。
楊語覺得，夢裏的她，欠趙政時更多。
她沒有說話，將腦袋在趙政時背上放鬆下來，聽著他沉穩的腳步聲，心中滿是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