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咱們不是去送死?咦,辰哥,下雨了”聶小天說出了心中一直想說的話。
“是啊,下雨更難找,都是大泥巴,是生是死,聽天由命吧,死了,咱倆也是個伴”張辰說完,心情複雜的看著聶小天。
“辰哥,你可以不用趟這趟渾水的!”聶小天難得嚴肅的對張辰說。
“好好開車,別磨磨嘰嘰的了,我攻擊過他,他也不會放過我,這是攝青鬼的本性”張辰說完,靠在車座上,閉目養神,一句話也不說了。
一個小時過去了,聶小天邊開車邊想,這算怎麼回事啊,楊廣荃活著欺負我就算了,死了還要跟殺了,這算什麼,我好欺負啊,也是,我特麼就是好欺負,我是一百萬個不樂意去的,關鍵這是自己的事,不去也得硬著頭皮去啊,想著想著,聶小天把車開到了亂葬崗了。
“辰哥,去哪裏找啊,我車裏沒傘啊”聶小天話音剛落,
一聲悶雷響了起來,差點沒把聶小天耳朵震聾了,張辰借著雷光也看清了岔路口旁邊的一片陰森森的墳場,漫山都是斷裂了的墓碑和土包。“嗬嗬,楊廣荃比我們急,看見那片沒有下雨的區域了嗎?”
“嗯?哦!看見了,我靠,那裏怎麼不下雨?”聶小天驚訝的問張辰。
“拿手電,我們走!”張辰沒解釋,說完直接下車了。
張辰和聶小天向著沒有雨區域走去,走進這個區域,隻見眼前都是密密麻麻的墳,有許多墳好像多年不曾有人祭拜過了,破敗不堪,不仔細看,都看不出是墳;還有的墳不知道被什麼動物拱出了一個個的洞,再被大雨淋一淋衝一衝,露出棺木,有些棺木爛了,陪葬衣物撒得到處都是。附近焦黑的樹幹,星星點點的磷火,扭曲的樹枝卻無一例外地指著滄茫的天空。烏鴉的叫聲、有刺耳風聲,還有不知是哭是笑的聲音隱隱約約的傳來,各種陰森恐怖的聲音交織在一起,令人毛骨悚然。
“辰哥,你幹嘛,為啥栓著我,嚇我一跳!人嚇人會嚇死人的知道嗎?”聶小天驚悚的說道。
“我用保鮮袋纏的尼龍繩,栓在你我的褲腰上,鬼魂之力應該透不過保鮮袋,透過了的話,尼龍繩也很結實,這樣可以保證咱倆不走散,你緊緊的跟著我!”張辰粗魯的將自己和聶小天用繩子綁在了一起。
“可是這麼多墳,怎麼找啊,難道一個個挖開找?”聶小天抱怨著。
“閉嘴,別說不敬的話,死者為大不知道嗎?”張辰喝止了聶小天胡言亂語,怕再節外生枝。
進到剛才沒有雨的區域,張辰在腳旁的墓碑上,畫了一個陰陽家特有的符號,然後沿著區域東邊找了過去。聶小天腰被繩子拴著,隻能被張辰拉著往裏走,緊跟在張辰的後麵。大概走了兩百米左右的樣子,聶小天發現不對了。
“辰哥,你等會,你看那個石碑!”小天喊道
“呃……,好像是我做記號的石碑哦”張辰苦笑著說道
“可是,可是,我們是沿著一個方向,大概走了兩百米,怎麼又回到起點了呢”聶小天疑惑的問道,心裏不由得一陣害怕。
“這是攝青鬼的拿手好戲,鬼打牆,他果然在這。”張辰說完在考慮怎麼辦。
“鬼~鬼~~打~~牆,真~的~有啊”聶小天自言自語的嘟囔。
“走,楊廣荃不讓我們走左邊,我們從中間過去!也許中間位置那座大墳是新的,沒準就是他的”張辰下了決定,往大墳的方向走去。
“辰哥,我不去行不行!?”聶小天心裏知道不去肯定不行,但是心裏還是希望不去。
張辰和聶小天向著新墳走了過去,越走地勢越高,而且周圍的光線也比較昏暗,隻能依稀的辨認出方向的,當聶小天和張辰剛上了一個新的土包,忽然間周圍都變了模樣,天色更加黑暗了,連星星都看不見,從車上帶來的手電筒,突然間滅了,陰風四起,氣溫也一點點降低了。
“辰哥,要不回去吧,從另外一邊走……”聶小天的聲音顫抖的說道。
“已經晚了!!”張辰冷靜的說道。
“你~~們~~是~~在~~找~~我~~嗎~~嗎~~嗎~~”
張辰和聶小天腳下,傳來一個人的問話聲,那聲音是那麼的陰森,好像來自九幽地獄,悠遠的回聲,聶小天頓時嚇得渾身都豎起了汗毛。
“轟~轟~索~索~~”張辰和聶小天的腳下破土而出一隻隻毛茸茸的血手,向他們兩個人的腳脖抓來,聶小天躲閃不及,小腿被抓破了幾個口子,鮮血流出,張辰連忙運起護體真氣。
“轟~轟~撲通~啊”聶小天被擊飛出去,尼龍繩被強大的力道繃斷,張辰被慣性拽著飛起後摔在地上!
“小天!小天!”張辰大聲的喊著。一道人影擋在了張辰的麵前,青綠色的麵孔,整個臉部凸出,雞蛋大小的兩個白眼球,順著眼角流淌出黑色的血液,正是楊廣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