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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醒來的時候,藺小糖正披著浴巾在陽台上收衣服,其中有幾件文胸,他估算了一下,差不多在C到D之間,以她的胖瘦程度而言算是相當可觀。

藺小糖收了衣服,一轉身正好撞上他直勾勾的目光,表情突然有些忸怩,發現他正盯著自己的內衣看,趕忙用其他衣服擋住了那幾件文胸。

“看什麼看?色狼!”藺小糖白了他一眼,語氣裏卻滿是嫵媚。

這樣的曖mei的場景讓張野覺得有些異樣,不知該如何定性和眼前女孩的關係。他甚至開始努力回憶昨晚究竟有沒有發生過什麼,可腦子裏隻調出一堆雜亂無序的片段,最後,依舊在下半shen原地待命的levis和皮帶證實了那少許的片段隻是個錯覺,這個判斷讓他不知該覺得高興還是遺憾。

“發什麼呆呢?給你!”那邊扔過來一條毛巾和一根沒開封的牙刷。

在洗手間洗漱的時候,張野抽空瀏覽了一下這不到四平米的地方:麻雀雖小五髒俱全,各種衛生用品像開展銷會似地井然有序,洗漱台和洗臉鏡擦得鋥亮,牙缸裏隻有一根牙刷,毛巾也隻有一套,沒有任何男士用品,看起來應該是獨居。透明的整體浴室幹淨好聞,一旁的架子上掛著一大包拆開的衛生巾,這讓他不禁有些想入非非難以自持……

洗漱完畢從洗手間出來,藺小糖已經換上了一件鵝黃色的睡衣,慵懶的表情讓張野有些猝不及防。張野一直覺得,性感是想象出來而不是露出來的,而這件寬鬆的衣服讓他有足夠的想象空間去揣度裏麵的內容。

“發什麼呆呢?”藺小糖一聲嬌斥,敲了一下張野的鼻子。

“在想你這睡衣裏麵都有些啥內容,含金量高不高。”

“流氓,穿這樣你還不往好處想呢?”

“這樣怎麼了?這樣才性感呢,”張野喝了口水,然後放下杯子,扯了一通他的“性感想象論”。

“歪理,你們這些色狼總能給自己齷齪的思想找借口;嗬嗬,不過呢,你也就是一色大膽小的主兒,說你色狼高估你了!”

“我怎麼色大膽小了?”

“還說不是色大膽小?昨兒晚上你幹嘛呢?翻過來倒過去整宿不睡覺,做思想鬥爭呢吧?跟瘋子似的拉著人家手亂親一通……”

張野這才知道,昨晚那不是幻覺。

“哦,我那是做夢呢,經常的。”

“夢見啥犯罪活動了?大街上非禮女青年還是偷人店裏的精武鴨脖吃?”藺小糖繼續譏笑他。

“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烏龜呢?”張野突然從沙發上竄了起來,一把抱住了床上拿他開涮的女孩,並把她按倒在床上。藺小糖的臉頓時紅了,無力的掙紮中夾雜著些許慌亂。

“別這樣……你放開,”女孩的雙手努力地捍衛著自己的睡衣。

張野沒搭茬,繼續上下其手,雙唇從脖子一路吻上去,han住了藺小糖的半隻耳朵,舌頭輕輕撥弄著嘴裏的耳垂。稍頃,藺小糖的防線就被臉頰一側傳來的強烈酥麻感徹底粉碎,她感覺四肢像打了麻藥一樣沉重無力,唯一知道的,就是身上的遮蓋物越來越簡單。

體內殘存的最後一絲冰發揮了餘熱,張野像得到了充足能量塊的霸天虎一樣,開足馬力,全力施為。在“冰能”的作用下,張野控製自如,一次又一次臨界點的浪潮都被他擊退,洪峰不斷侵襲,堤壩卻始終沒被衝潰,身下的女孩變成了女人,像塊白膩的橡皮泥,根據他的想象被**成各種形狀。

他的想象力終於江郎才盡,女人也到了崩潰邊緣,像個哮喘病人似地發出瀕死般的呻吟,她突然變得像隻母獅,死命地摟抱著想要親吻對麵的嘴;上麵的男人像一隻被剪斷了聲帶的幼獸,從喉間不斷重複發出無意義的嘶吼。

終於,堤壩決口了,張野感覺自己像坐過山車一樣被突然從空中拋了下來,一股巨大的衝擊像海水漲潮般從四麵八方湧入他體內,又傳到身體的每個犄角旮旯,仿佛五髒六腑一下子都被放了出去……

雲收雨歇後,張野懶洋洋地摟著身邊的女人,感覺踏實而愜意,這似乎是他三年來第一次和女人完事後躺在一塊兒而沒有不適感。他想,女人真是奇怪的生物,同樣的結構卻能帶來不同的感受,就好像同樣漂亮的蛋糕,卻各有各的味道。

藺小糖半趴在張野胸前,孩子般地清理和詢問他身上的各種疤,張野想,不應該讓女人知道自己太多的事,便撿了幾條不重要的說了說,胳膊上這條是小時候翻院子圍牆時剌的,下巴上這條是第一次用刮胡刀時不太熟練,手上這個是小學時跟女同學搶橡皮時被對方用鉛筆戳的……

“那這個呢?”她指著張野右手掌心那道深深的刀疤、

“嗯……這是一個女生留下的,”張野遲疑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告訴她。

“也是你同學嗎?”

“不是,是我第一個女朋友。”

“她那麼凶啊?是跟你打架嗎?”

“跟你給的傷原因一樣,”張野半轉過身子指了指自己的腰側:“也是在JJ救美的時候留的。”

“嗬嗬,那她一定是個美女嘍——你說的,非美女不救。”

“嗯。”

“那是她漂亮還是我漂亮?”

“一樣漂亮。”

“虛偽。說老實話,”藺小糖對這個答案顯然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