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了下,覺得自己修行的這麼快,也在常理之中。
畢竟現在自己是宗師境,宗師境和普通人比起學習,不可同日而語。
宗師境的人感悟更深,看事情的角度和普通人截然不同。
故此,修行速度也會更快。
諸辰打了一桶水,脫下衣服,擦拭著身體。
自達到宗師境後,他的體脫胎換骨,晶瑩剔透,宛如新生。
難怪王文才說田雲帆看上自己。
自己這皮膚,就算他是女的,也會心動。
更何況他底子好,本就不醜,到達宗師境後,氣質大變。
舉手投足之間,如下凡仙人。
練習“暗影無痕”時,整個身形若隱若現,飄飄欲仙。
洗完後,換了套長衫,將泰阿劍掛在腰中,更是顯得仙姿卓越,不容俗塵。
向窗外望去,夕陽西下,天快黑了。
辛家莊距離總壇不遠,翻過一座小山就到了。
諸辰見太陽落山,便走出院子,向後山走去。
他又不趕時間,所以走的很慢。
突然間,他從身後傳來雜亂的腳步之聲,人數怕不下十個。
諸辰心中一動,急忙閃開小道,躍到了十幾遠的一棵樹上。
等了片刻,看到一行人逶迤前來。
他成為宗師後,視力大增。
一眼就看出,站在隊首的恰是白蓮教的教主田鋤農。
奇怪。
這麼晚了,田鋤農要去何處?
他心中隱約有一個猜想,不知道是對是錯。
難道田鋤農也要去辛家莊。
這就奇怪了,金霸邀請了自己,居然還同時邀請了田鋤農。
不用猜,這裏麵一定有問題。
田文才出現在自己院子時,他就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金霸好像和田鋤農有些不和,否則田文才怎麼當著手下人的麵嘲笑田雲帆。
田雲帆畢竟是教主之女,最起碼的尊重還是應該有的。
也許旁邊人都是他的親信,所以才如此的肆無忌憚。
不過,王文才卻不知諸辰成了宗師境後,將他的話聽的一清二楚。
這也是為何諸辰答應他來辛家莊的原因。
沒有想到,事情果然有些蹊蹺。
看著田鋤農上了山,諸辰遠遠的跟在後麵,盡量不讓對方發現自己在追蹤。
天色越來越黑,待田鋤農一行人到了山頂後,田鋤農望著山下的辛家莊。
“這個老金,是不是病了,非要我堂堂教主大晚上親自來找他!”
田鋤農不滿的說。
“教主,你既然決定單幹,豎起義旗,當前還是以收攏人心為主!
金霸極道修為,怎麼可能有病,顯然故意裝病不來見你,你若是對他不理不睬,那就上當了。”
方一多在旁邊說道。
諸辰在身後聽了二人之言,心中暗思,沒想到田鋤農還是寧願當這個雞首,不願意當鳳尾。
王文才今日說,金霸近日剛從闖王那裏回來,顯然,他和田鋤農是一起去的闖王大營的。
聽方一多的意思,金霸內心是想投靠闖王的。
這樣的選擇對他來說,似乎更加有利。
他現在的身份是白蓮教的堂主,又不是教主,想法自然和田鋤農不同。
既然都是當小弟,那為什麼不投靠一個靠譜的、有前途的大哥。
這也許是兩個人分岐的最大原因。
果然,田鋤農冷哼了一聲。
“金霸什麼心思我能不知道,他以為這麼做會激我發火,然後以我不容人為借口,帶著他的猛獸堂投奔李闖。
我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在他麵前表現的大仁大義。”
“就算他真的想投靠李闖,也帶不走白蓮教更多的教眾。”
“幫主英名!”方一多拍了田鋤農一記馬屁。
這話諸辰聽的清清楚楚,他心中有些感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