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線照在他俊逸的臉上,輪廓分明,眉下一雙眼睛跳躍著熾熱的火焰,那雙唇剛剛在她身上探索侵略是那般的媚惑,在房間淡黃燈光下,相違又相融,清晰而又模糊。
安稀北緊張得身體一僵,果然不敢再動,努力咽了口唾沫,壓抑住身體的寒顫,把緋紅的臉埋在他的胸口,不敢再東張西望。
寧墨身體微微撐起,手指輕輕撩撥著她嬌羞又不安的臉頰,聲音低沉,“小北,你是故意的?”
小北?安稀北明顯的不適,她緊張的退縮想跟他保持距離,可這尊神幹脆捋起她的一絲秀發放在指尖輕輕繞著,害得她身體又是一顫,別過臉。
指尖一根針一閃,毫不留情的往他的腰上紮,卻被寧墨一把給擒住,握著她的手,向上,繞過她的頭頂。
“又來這一招?你以為我還會上當麼?”寧墨輕笑。
“誰讓你耍流氓。”
“我耍流氓?剛才你勾引我的時候,可是流氓中的流氓呢!”
“你有什麼證據?”安稀北反問。
寧墨笑笑,掏出手機,連接上房間的監控,回放給她看。
安稀北心虛,在未看前先為自己辯解,“就算有,巴黎你欠我的債,現在也隻能算是扯平了。”
“小北,那次是你傷我太深,這次,也是你傷我太深,怎麼扯平?”
安稀北沒顧得上聽寧墨說什麼,隻顧著看視頻了,視頻裏自己捧著寧墨的臉左親右啃,那些回憶的畫麵又洶湧而來。
安稀北不由將身體蜷起了一些,下巴擱在他的肩頭,精致的臉上布滿了恐懼的細汗,連聲音都有些沙啞。
“寧墨,讓我起來,我害怕,真的害怕。”她開始哀求。
寧墨一把將她抱了起來,讓她坐在他腿上,鎖在胸前,“小北,你是不是記起了什麼事?”
安稀北閉上眼,這件事三年前發生在常歡,在巴黎的時候寧墨曾經問她是不是把他給忘了,當時以為他認錯人,現在一想,這樣的問話就值得好好尋味了。
這人說話總是話中有話,那麼他話中的認識肯定有所深意。
難道,那天那個男人就是寧墨?
安稀北被自己的猜測嚇了一跳,說起來,單從身材上來看,像!
雖然當時房間裏那麼黑,即便她看不清楚那個男人的模樣,她還是能清晰的感覺到那股不同於一般男人的魄力和霸道,和寧墨給她的震撼非常相似。
“寧墨,你去過常歡嗎?”她小心試探性的問。
“去過,我去過很多地方,怎麼了?”寧墨像是回答得很坦然。
“我隻是,想起一些事,一些不堪回首的事。”
她剛才眼裏的恐懼讓他心疼,或許遺忘比永遠的折磨要好。
寧墨揉著她的發,安慰道,“小北,既然是不堪回首,又何必記住?忘了它吧!”
“可是,這段記憶很模糊,像隻是一個片斷……我……”
寧墨握著她的手,“小北,相信我,不要去想,我會讓你忘了這一切。”
安稀北抬頭看寧墨那張漂亮到讓人窒息的臉時,眼神中充滿懷疑,輕輕搖了搖頭。
寧墨握著她的手又緊了緊,“至少,你已經過了自己心理上這一關,不是嗎?我們現在這麼近距離說話,你並沒有推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