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三堂會審(1 / 2)

寧墨揮手示意開車,低沉的嗓音響在安靜的車裏,“安稀北,你到底跟什麼人結下這種深仇舊怨?”

“我不知道。”安稀北無奈。

寧墨不語,眼眸微眯,卻又不同於剛才的霸道,眼神中多了絲隱隱的肅殺。

車子快速地駛向安稀北在中環道上的家,車內淡香縈繞,流淌著柔和低迷的音樂。

除此之外,仍是寂靜。

寧墨隻穿著裏麵雪白的襯衣,但仍沾上了幾點聖代沫,他眯著眼看安稀北,她縮在坐位裏,悶聲不語,臉頰對著車窗外的風景,耳朵至左側輪廓下,還帶著兩道淺色的咬痕。

“你來見我爸爸到底幹什麼?”眼見著就要到家,她開始打破僵局。

“兩家算來也是世交,我其實早就該過來拜見安伯父了。”

“別假惺惺的。”

寧墨沒有抬頭:“我是真心實意。”

還真心實意,安稀北聽不進去,這人明顯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她的手放在身側,寧墨一把抓過,左右看了一下,“我送你的手表怎麼沒有戴?”

“我為什麼要戴?”安稀北說話時,寧墨已經將她手腕上的黑矅石手鏈給摘了下來,又不知從哪兒摸出一隻同樣的手表,“我就知道你不會戴,這兒備著一隻。”

“不要。”安稀北晃到他手腕上戴著一隻同款手表,像是情侶樣式,不由嫌棄的將手表取了下來,又將手鏈戴上,“我要辟邪。”

寧墨板著臉,又搶過她的手將手鏈取下,直接扔掉,“辟什麼邪?”

“辟你這個邪神。”

“那我告訴你,邪神入侵,神擋殺神,佛擋殺佛,你以為一條手鏈就有用?”寧墨將手表強行給她戴上,“這隻手表經過改裝,有定位裝置,必要時或許能夠保命。”

然後也不管她願不願意,幹脆抓著她的手,也不鬆。

這樣的情況經曆過幾次,安稀北已經有些習慣他手心的溫度,再者,她也知道自己再怎麼掙紮也沒有用。幹脆別扭著扭過頭,不看他,卻依然都感受到從他身上投射過來的幽靜深遂的目光。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用抵觸的情緒保持她裝聾作啞的風格,對寧墨的話句一概不予理睬。

安家門口。

以前,白禦行來的時候是低調的奢華,今天寧墨過來的時候,是奢華的低調,跟他每次送東西來時的仗勢又不一樣,隻有一輛車,內裏豪華,但外表看起來很普通。顯然不想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下車時他又把墨鏡拍在了臉上,舉止嚴謹,冷淡矜持。

安稀北引著他穿過院中林間小道,隻留給他一個流暢淡然的側臉,“今天我差點遇害的事,別跟我爸說。”

“知道。”

安稀北點點頭,又不放心,再次確定,“你真的隻是單純的來拜見我爸?”

“其實還有一個目的。”

“什麼目的?”

“過來接你。”寧墨說得直接。

安稀北先愣,然後又笑,好像看著一個笑話在發生,“你弄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