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墨站在七樓的窗口,燈光襯著他挺拔的身材,“給我搜,他肯定在附近。”
“是。”鷹的身影在夜色中像幽靈。
安稀北陪著香兒出來,身上的布條不足以遮蓋四月的清冷,她撫著手臂,剛咒罵了幾句寧墨,卻冷不丁一輛黑色的車子在她麵前嘎的一聲停下,車裏下來兩個人,拉著她往車裏去。
安稀北拍打著汽車窗戶,想喊救命,身後卻揚起一抹色色的調笑,“你就是安小姐?長相純美,身材魔鬼,的確,很對我的胃口啊。”
“你……你是?”安稀北穩了穩心緒,扭頭去看。
“我是寧正,香兒應該向你介紹過我。”
車裏燈光昏暗,但安稀北還是發現寧正其實跟寧墨一點也不像,寧正的五官並不標準,但好在還有一個拿得出手的身材,另外,還比寧墨多點笑,像是萬花叢中過的那種花花公子的笑。
“確實,我還以為自己被綁架了,看到你就放心了。”安稀北一邊勉強應付,一邊視線飄向後窗,發現身後的崇明正追著車子跑。
寧正耐不住,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拂過她光滑的肩膀,黑眸輕輕地眯著,閃著灼熱的光,安稀北一驚,想都沒想就拍掉他的手。
“小妞兒,你長得正點,撓得哥哥我心裏癢癢的,還帶著爪子呢……哥喜歡……”他又改成撩她的頭發,似沒有在意她眼裏濃烈糾結的光,還拿過一縷秀發到鼻尖嗅了嗅。
安稀北一把搶過秀發,覺得寧正跟寧墨至少有一點很相象,那就是都喜歡玩女人,不過一個玩得光明正大,一個玩得人鬼不知。
雖然新聞上從來沒爆過寧墨跟女人的緋聞,但安稀北不相信這人會純情得跟張白紙似的,他對她的舉動,不知道在其他女人身上實驗過多少次,才練出那麼嫻熟的手法來。
連親吻都那麼的老道。
“你到底是不是出來混的?”接連被甩兩次,寧正臉色不好看了。
“我隻是,不太懂……寧哥還請不要怪罪……”安稀北將一縷頭發攏到耳後,卻驚覺耳機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掉落,一時哭笑不得。
話說狡兔三窟,寧墨在安稀北下樓時交代的任務是讓她穩住寧正,直到找到落腳點。
看來隻能靠自己了,安稀北拿出一副撒嬌的樣子,晃了晃寧正的手臂,“寧哥,你要帶我去哪?”
“你想去哪?”
“當然是你家。”
“妞,你還說你不懂?這麼心急?”寧正一下子就笑了,伸手就攬過她的腰,要吻她。安稀北覺得自己真是見鬼了,寧墨要吻她,寧正要吻她,自己哪一點長得一副好欺負的樣?
安稀北的手摸向包中的防狼針,但她沒有刺向寧正,而是在自己的指尖小小的刺了下,一點鮮血沁出,伴隨著她“啊呀”一聲的嬌呼,臉色在昏暗的燈下顯得更是楚楚可憐。
“怎麼了?”寧正停下要吻她的動作,改去看她的手。
“你這車上什麼破東西,把我的手給紮著了,你看,你看,好疼……”安稀北向寧正撒著嬌。
美人有怨,自得安撫,寧正捧著她的手顯出十足的心疼,然而安稀北卻異常的清醒,大腦高速度運轉,像是安裝了無數不知疲憊的馬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