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那件事,我不想再提。你還是趁著我沒有發飆之前,給我滾犢子……”寧正躺上床,罵了一句不輕不重的話,安稀北想解釋,寧正已經擺出一副愛理不理要睡覺的姿態了。
囑咐了幾句,又站了一會,安稀北轉身想離開病房。
門口卻進來一窩人……領頭的是個五十多歲的男人,衣著體麵,風度儒雅,邊上還站著一個漂亮的貴婦,舉手投足優雅至極。
安稀北一時覺得這個貴婦眼熟,再一看身後緊跟的寧墨,便明白了怎麼一回事,這母子長得至少有七分像。
寧瑭看到安稀北,第一感覺很氣憤,抬出的步子一下子止刹住,用手指著寧正,“你這個不孝子,都住院了,還有心思找女人快活?”
寧正掀了被子,幾乎要跳起來,“爸,你這是對我有偏見,這不是我小情人,是你大兒媳……”
“什麼?”
寧瑭愣住,安稀北更是愣得徹徹底底的,再看寧瑭臉色鐵青,似有開刀問斬之意,一時半會兒,怕是走不脫了。
“寧墨,怎麼回事?”寧瑭扭頭問。
寧墨身姿俊挺的站在敞開的病房大門前,西服黑色,突出了他極強的存在感。進來後,他隨手關上門,臉依舊冷,卻莫名給這個冰冷的房間帶來了絲亮度。
寧墨似有似無的解釋,“普通朋友,以及公司員工。”
寧正大著舌頭,“爸,你別信他的,兩個人都抱成一團了,還朋友,還員工,鬼才信……”
寧墨靠著門,眼神冰冷,“我們為什麼會抱在一起,這個三弟可以解釋一下。”
“呃……”寧正一下子閉嘴了。
寧瑭左右看了一下,追問寧正,“你怎麼會受了傷?”
“爸,槍支走火……不小心所為……”看起來,寧墨應該沒有跟老爸說起邶城的事,既然他沒說,寧正才不會笨到要自己交代自己劫持人質又被寧墨打傷的事,多少年的血淚教訓,總結出的經驗,不管他做什麼事兒,老爸也不會站在他這邊。
於是在寧瑭的逼視下,幹脆身子一躺,又想裝睡了。
安稀北隻覺得尷尬,想走,卻見寧墨穩佇不動,堵在門口,她不由掠了掠嘴角,示意寧墨走開,沒料到那家夥盯著她,眼神閃爍,似藏著千變萬化。
這人臉皮厚,對視從來不輸陣,但安稀北不同,隻要盯著寧墨一秒,不是移開,就是有要扁人的衝動。
於是,就這麼尷尷尬尬的站立,像獵物似的,小心謹慎,時不時偷瞄一眼四周排行一排的獵手們。
很快她就發現,除了看她的寧墨,還有寧墨的媽也在看她,這一陣因為寧墨競選,到處都是他的新聞,身世,身價,背景,全方麵三百六十度報導,她不想看都不成,見鋒插針的鑽進她的耳朵裏。
如果她記得不錯,寧墨的母親叫蘇雪兒,早年是位國際名模,在事業蒸蒸日上之際,卻忽然神秘的從這個行業徹底的消失了,再無一則有關她的新聞出現,直到此次寧墨的大選,才被人扒了出來。
安稀北幹脆低頭,作沉思狀,打算對接下來的一切采取漠視的態度。
寧瑭正纏著寧正,打算讓他不得安生,“你小子,說說吧,這次殺人事件,到底是怎麼回事?”